在场除了赵炜彤和水清灵两个知道李铁的才气,其他人都认为这家伙只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武夫。
周萌萌亦是抱持这样的看法,见李铁瞬间写就,诧异地道:“师父,原来你还会吟诗作词啊?”
我靠!真新鲜!
李铁没搭理。他看了七位令人一眼后,将目光投向正在奏曲的郭淑甄。一边欣赏乐曲,一边几番打量。
之前还真没有仔细打量过郭淑甄,只觉得她像赵炜彤一样美,但她属于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的那种。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演奏时顾盼生姿,如秋水,如宝珠,如寒星,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
这时,她弹奏的曲子已经完成第一个高潮,即将迎来第二个高潮,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种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被熨斗熨过一样,无一处不服帖。
渐渐地,曲调越来越高,忽然拔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哪知于那最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
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几叠,节节高起,给人一种恍如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情景:以为傲来峰最高,攀至山顶,方知扇子崖更高一筹,翻至扇子崖,哦,竟然还有南天门……
弹奏到极高的三四叠之后,只见郭淑甄的双手忽然一停,声音陡然一落,愈奏愈低,愈低愈细……
声音渐渐地听不见了。
曲终。
李铁只觉神清气爽,就像大夏日吃了一盘冰镇西瓜,全身无一个毛孔不畅快。
他不禁喃喃地赞道:“高,实在是高!”
就在他感慨郭淑甄的琴技实在了得,真个称得上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时,只听胡若丹高声喊道:
“时间到,缴令。”
“不能再写了!”
胡若丹眼睛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李铁,她很想看看这家伙最先做完到底写了些什么。
“来,大家都将令纸举起来,看看谁没有完成,同时评出令魁,看谁做得最好。”
此令共选出八位令人。
有两人令纸上一片空白,最先被大家瞧见,实在是太引人注目,引来一片笑声。
“罚酒!”
“罚酒!”
胡若丹有心,说道:“这次诗词令,最先完成的是李铁李公子,大家看看他的水平如何?”
众人的目光齐聚过去。
已经有人开始念开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词!”
“真是好词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句啊!”
“这首词独出机杼,立意高远,妙!实在是妙!别说放在这次诗词令上,就是放在整个人类史上,也是魁首啊!”
“不用选,谁说这首词不是令魁,我跟谁急。”
“……”
全是赞叹声,没有一个挑刺儿说不好的,就连看似平静的赵炜彤和水清灵也忍不住夸赞。
水清灵道:“姑爷,这首词不亚于《静女》,你太牛了!”
赵炜彤道:“不错,比我写得好多了!其实我也在想,心中有了一首,但与你这首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这下,胡若丹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