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请假函,就写因本人最近操劳过度,身体大感不适,急需在家休息调养十日,期间闭门谢客,一切闲杂人等,请勿来叨扰。”
李铁说完,望着郭淮。
郭淮同样望着他,眼神里除了怀疑还是怀疑:“就这两道告示和一道请假函便能救我?”
李铁自信满满地道:“不仅能救郭县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能赶跑贼子,还忻县一个太平,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郭淮依然表示怀疑:“如果我不配合呢?”
李铁音色一沉:“那你这一生恐怕要完蛋,我即刻将你带走,明日一早便送往京城。赵国与成国僵持难下,想必皇帝陛下此时也没心情处置你,但将你送进监狱,我看十有八九。”
感觉李铁不似说假,郭淮想了想,说:“第一道告示,如今守城的士兵都被调走,如何封锁县城?谁来镇守?”
李铁微微一笑,指着自己。
郭淮一愣:“你镇守?”
李铁道:“怎么?我不像吗?想我也是被忻县人奉为小神仙、大英雄,他们难道不给我几分薄面?”
“好,那第二道告示,前头封锁城门,后头让各家各户将值钱的东西藏起来,傻子都会怀疑,这是贼子要来劫掠的节奏,不会引起高度恐慌骚乱吗?到时候如何收拾?”
李铁坐下来,感觉现在是谈判的时刻:“这不用郭县令担心,你只需配合就是。再者说了,靠你不是也靠不住吗?若靠得住的话,还用绑架你威胁你吗?”
郭淮又道:“写完两道告示和请假函,我就能自由了吗?”
李铁笑道:“郭县令,自由永远是相对的,你想自由,首先要学会忍受不自由。”
“几个意思?”
“就是说,在你自由之前,你不能自由,这样最后才能得到自由。”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受你控制,任你摆布?”
李铁摇头,说道:“我从未想过控制你摆布你,再重申一遍,我是在救你,救忻县所有人。我的老家在唐家村,我爹就葬在那里,如今我成为赵府的女婿,对忻县,我有深厚的感情,自然不会容许贼子肆意来犯。”
“你不是说你不领头吗?”
“的确,对外我是这么说的;但我也说过,倘若贼子来犯,我会第一个站出来。”
“那这十日,你想将我怎么着?”
李铁微微一笑:“我听淑甄妹子说,你家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窖,请郭县令进去那里修养十日。”
“你这是想软禁我?”
“诶,郭县令,说得那么难听干嘛?”李铁笑道,“我都说了是请嘛,请你进去休养生息,反正你也不敢领头抗击贼子,那就如你所愿吧,像上次一样你尽管躲起来,到时候淑甄妹子会照顾好你的,她是你女儿,你是她亲爹。”
“淑甄人呢?我要见她。”
“爹。”吱呀一声,门推开,郭淑甄进来了。其实,她一直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