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成国兵马全部撤出境后,赵国京城一片欢腾,然后便传说着关于那神奇的一斧。
赵国皇帝准备前往忻县微服私访,出发前自然要对忻县的官员以及风土人情了解一番。
县令郭淮自然是重点考察对象。
……
草原上的粟末部。
军师与樊兆又坐在屋里喝茶谈心。
但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特别,准确地说是有些压抑。
因为军师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私下里,他总习惯称呼樊兆一声“将军”,尽管被樊兆屡次提醒不要这么叫,但他似乎难以改口。
“将军,你为什么要帮赵国?”
平常,军师对樊兆十分恭敬,说话都是以属下的姿态;可今儿个这话明显带着质问的口吻。
樊兆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任何事情任何言语都不能激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
他慢条斯理地回道:“我不是帮赵国,是帮你的徒弟。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当时我若不出手攻击向无敌,他不是被俘就是被杀,难道你想失去他吗?”
“可将军知道不?你重创向无敌,导致的结果就是成国撤军,赵国那贼皇帝高兴死了。”军师咬牙启齿,似乎只要说起赵国皇帝,他心中便涌起无限的恨意。
樊兆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打了三个多月,也够了,反正以成国的兵力休想灭掉赵国。”
军师则是深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看得出来,将军对那贼皇帝还是有感情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提这个作甚?”
“将军是想将过去的事情通通忘掉吗?当初我们被逼走投无路,投奔到粟末部是为了什么?”
樊兆付之一笑:“看,你又激动!还是说说你两个徒弟吧,他们都非池中物啊!”
“哦?将军怎么说?”说起他两个徒弟,军师脸上的神情才大大舒展开来。
樊兆幽幽言道:“二王子炒花,一直以来觊觎大汗的位子,不惜对他大哥、三弟下手。这次从忻县回来,虽然吃了败仗,可他成功打败或叫拖垮了大王子和三王子,让一个变得痴痴呆呆,一个一回来便中风卧床不起,你可别告诉我,这不是二王子的杰作。”
军师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如果将来由炒花继承汗位的话,对我们不是更加有利吗?”
“可他这个人野心勃勃,而且行事不择手段,称得上是心狠手辣,我就怕将来养虎为患啊。”
军师不以为然道:“将军,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这个徒弟我清楚,他充其量只能算是草原上的一匹狼,他是有野心,但若论心机与城府,我觉得他尚不如三王子岱钦。”
樊兆玩味儿地抬眸望了军师一眼,不无忌讳轻轻地道:“这么说,你也认为三王子中风只是假象。”
军师点头道:“不仅三王子,大王子变得痴痴呆呆,我同样怀疑是装出来的。他们恐怕是以退为进的策略,这次复仇计划失败,让他们元气大伤,一来他们可以逃脱大汗的追责,二来麻痹二王子,趁这个机会暗中积蓄力量。”
樊兆提醒道:“不管他们如何争夺大汗的位子,我只希望你不要参与其中,一定要中立,懂得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