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一如既往地越墙而出。
现在六七尺高的矮墙,对他来说,如履平地,能轻松越过。
进步确实很大。
这都得益于他的黑衣人师父,每晚风雨无阻,督导有功。
尽管因为金古梁的缘故,对他那位师父稍微有所了解,但总的来说,依然还是一头雾水。
黑衣人师父话很少。平常李铁不问,师父绝对不会先开口。
但今晚是个例外。
黑衣人师父竟然先开口了:“听说你将钟金哈屯公主给抓了?”
师父的消息真够灵通,不会是搞情报工作的吧?
李铁点头道是,自然不会骗师父,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师父也曾透漏过,他认识钟金。
“将她放了吧!”
李铁一愣:“师父,你这是为她求情吗?”
“算是吧!”
“我能知道原因不?”
“如果我不想说呢?”
“既然师父开口了,我肯定会放她,但能不能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保证安然无恙地放她走,因为我与她之间有一个赌约需要一个月。”
“好!”
“但师父,这件事可以透漏给钟金哈屯的克列特部知道,不可透漏给粟末部知道,尤其是那个炒花。”李铁强调说。
他总感觉黑衣人师父与草原上的部落有关系。否则金古梁对钟金的身份也只是猜测,而师父非常的确定。
显然,师父对草原部落的了解,要比金古梁小师叔多多了。
“嗯。”黑衣人点点头,随即问道,“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想为难钟金哈屯公主,为何要与她赌约?”
李铁回道:“那妮子桀骜不驯,我当时不是也在气头上吗?而且看她本性还不错,勇气可嘉,对爱情又忠贞,所以,就当是救她这个天真的失足少女吧!何必为了炒花这种人被骗得团团转呢?多么不值!”
“你很了解炒花?”
“算不上了解,但她来忻县抢女人是事实,而且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与钟金尚未成亲,就对她爱理不理,还气她,赶她走,这种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趁早分手,趁早解脱。”
黑衣人微微叹了口气:“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是两个部落之间的联姻,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说分就分?”
李铁也叹了口气,说:“爱情是纯洁美好的,为什么都喜欢将爱情当作政治工具呢?”
“师父只能说你还年轻啊。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纯洁美好的爱情?都不过是文人笔下浪漫的伊甸园故事而已。回到现实,爱情多数都是千疮百孔的。”
李铁深不以为然,看来师父受过爱情的伤害啊。
但他也没反驳什么。
因为,虽然看不到师父的面容,可从语气中能判断出,师父的情绪有些低落。
从来都没有与师父说过这么多的话。这是第一次。
所以,他也不想反驳。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经历不一样,对事物的认知与感触自然就不一样。
没什么好争辩的!
李铁只是希望,爱情是纯洁的是美好的。
他也相信。
更愿意相信,哪怕有一天,他自己也受到爱情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