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那一躲……
两个都是精通搏影术的人,李铁不怀疑才怪呢。
但对于李铁而言,学得搏影术是个大秘密,别说搏影术,就是向师父学武都是天大的秘密,毕竟师父是“死过”一次,并且被赵国皇帝除名了的人。
所以,李铁自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军师,哪怕他确定军师就是他师父熊彬彬,此刻也不能问。
他只能去试探。
师父的身份太特殊了。
从“死”到“生”,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加上极品小师叔又谆谆告诫,搏影术不能乱用,也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他的小师叔,李铁觉得更需要谨慎。
所以,他望着军师,试探地问道:“你我决斗一场,你知道我叫李铁,可我尚不知阁下高名,可否赐告?”
“这里人都叫我军师。”很平淡的回答。
显然,军师没有告知的意思。
李铁也没多问。
关键,再问下去,军师也不一定说,还是从武功上寻找线索比较靠谱。
李铁道:“好!那我便尊称阁下一声军师,比试尚未结束,我们接着分出高下吧。”
军师却摇了摇头,看似无心再打,说道:“你我在几百个回合之内难以分出胜负,可否先容许我问三个问题?”
“军师请问。”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助克列特部打粟末部?”
李铁回道:“有公有私,公,是因为粟末部一向不肯臣服于赵国,所以陛下坚决予以打击;私,是因为粟末部屡犯忻县,与我、与忻县结下了梁子。”
“当然,”李铁接着补充道,“克列特部钟金哈屯公主是在下的好朋友,她与粟末部有仇,我一定会帮她的。”
“第二,博尔本察散发宣战式檄文,继而发兵讨伐粟末部,难道仅仅是为了泄愤吗?”
看来,军师对博尔本察发兵的目的有所怀疑。
但这个问题……让李铁怎么说?
他顿了顿,如是般回道:“军师,在下只是奉陛下之命配合作战,至于博尔本察大汗为什么要发兵,发兵目的何在,在下不知,也不便过问。”
军师毫不拖泥带水,继续问道:“第三,如果粟末部求和呢?”
李铁道:“军师,这个问题不是该问博尔本察大汗吗?”
军师又是摇头,道:“该不该问博尔本察,你心里比我更加清楚。怎么说,克列特部臣服于赵国,你是赵国的将军,此番前来自是代表赵国皇帝,问你不是比问博尔本察更靠谱吗?”
李铁沉吟了会儿,反问道:“那军师的意思呢?是希望和,还是希望战?”
军师微微一笑:“这个你真问错人了,你该问粟末部大汗,而不该问我。我只是军师,是战是和全由大汗说了算。”
“军师总得有个态度吧?”
“我的态度不重要。”
“那我们还接着打,要分出胜负吗?”李铁热情很高。
军师却无意:“不必了吧,以后还要机会的。”
既是如此,李铁也不强求:“好!后会有期。”
说罢,扛起天罡无极战斧,转身而去。
赵一天有几分失望,小声嘀咕道:“啊?不打了吗?那这场战斗如何记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