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高手,听觉自然比常人灵敏。”
赵炜彤回道。其实她也没想明白,但她关注的重点,不是金古梁为什么听到了周萌萌的话,而是他为什么要提议皇帝题字?
金古梁是谁?人家可是御前特级带刀侍卫啊。
为什么要帮这个忙?
难道只是为了吃一碗免费的热干面、喝两碗蛋酒吗?
李铁尽管是镇国将军,可与人家相比,还不是一级别的,犯不上巴结讨好。
赵炜彤、郭淑甄、周萌萌都还不知道“极品小师叔”的事,心中自然存有疑虑。
此时若换作花鑫,就不会了。
“大师娘,二师娘,让人将字帖裱起来挂上吧?”
周萌萌可不管金古梁的用心和出发点是什么。
既然送来了,若不加以利用,他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况且,这是提高逼格,又能挣钱的事儿,当然得赶紧。
可赵炜彤和郭淑甄依然犹豫。
赵炜彤坚持地道:“还是低调点吧,最好等你师父回来。”
“是啊!”郭淑甄也连忙点头附和,“你没听金侍卫说吗?报答他们的最好方式是让你师父多立功,这就是说,皇帝陛下对我们越好,那你师父就越不能反抗。”
周萌萌的激情泄去两分,但依然不甘心地道:“反抗?皇帝爷爷决定的事,那就是圣旨,谁敢反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师父自己说的吗?”
“说是这么说,就比如:倘若皇帝陛下让你师父娶钟金哈屯呢?是答应还是拒绝?”
“以师父的性子,自然拒绝。”
这一点,即便呆萌的周萌萌也早就看出来了。
“那就是了,所以相信你大师娘,还是等你师父回来吧。”
两位师娘都坚决低调行事,周萌萌只好作罢,让人将皇帝的题字贴裱是裱了,但收藏起来,暂时不公开示众。
……
傍晚,相对于早上和中午,吃热干面的客人少了一些。
但依然需要排队。
就在皇帝赐字的第二晚,队伍当中有两位老熟人。
是一对儿父女。
两人都背着包袱行礼,一看就是远道而来。
女儿高挑、清瘦、亭亭玉立,而父亲只知道傻笑,与在忻县时没什么两样。
不是别个,正是胡若丹和她犯傻的爹爹。
胡若丹终究还是来了京城。
思念是一种病,有时候比绝症还可怕。
她爹虽然犯傻,动不动问人家你吃屎吗?
可不知为何,打从胡若丹袒露自己的心迹,问她爹像李铁赵炜彤那样来京城发展如何之后,她爹就再也没有问人家了。
很神奇!
现在,尽管每天依然只知道傻笑,但至少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这在胡若丹看来,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她觉得也许真的该换一个生活环境了。
反正在忻县,除了李铁赵炜彤他们,她也没有一个朋友。
包括亲戚。
她爹得病后,几乎所有得亲戚朋友都避之如疫。
而且因为她爹得这种怪病,在忻县她父女俩也抬不起头,都不敢主动与人交往。
住在忻县确实也没啥意思。
兼之李铁来京城了,所以几经考量,他们就这样来了。
只要她爹平时不说胡话、不做傻事,胡若丹自信凭借自己的一门手艺,可以在京城立足。
说真的,她爹的改变,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反正她也已经想好了,万一不行,就当带她爹来京城旅游一圈儿散散心呗。
一进京,她便打听“李记热干面馆”。
李记热干面馆虽然开业时间不长,但名声却响亮。
不说家喻户晓,至少十之六七的人知道吧。
再加上“李铁”的名头,都不用费劲,直接找到这里来了。
一看生意如此红火,胡若丹也高兴地笑了。
但她爹看起来笑得比她更开心,虽然不知道到底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