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铁还发现,东方真卿这回话虽然还是不少,但没有喝醉,头脑一直清醒得很。
感觉是不是有事要发生?
酒宴眼看要接近尾声了,也不见东方真卿说起东方不才。
东方不才松了口气,想着他爹总算可以放过他一回。
正当暗自高兴之时,忽然听见他爹喊了一声府上的管家。
管家应声而出。后头还跟着四名家仆,一个个庄重的神情。
“老爷。”管家与四名家仆在东方不才身后一字排开。
东方不才感觉背脊一凉,爹这要是要干啥?
东方真卿拉着李铁的手,终于开始了:“李将军,今晚请你们来,一是为给你们庆贺,二是为了却老夫的一桩心愿。今儿个我可没有喝多哈。”
“是,老将军有话请说。”李铁客客气气。感觉有事要发生,但确定不是针对他。
看,管家和四名家仆包围的可是东方不才啊!
“管家。”东方真卿又喊一声。
“老爷。”
“还不动手?”东方真卿突然发威。
“是,少爷对不起了。”只见管家从怀里迅速摸出一根长绳,往东方不才身上一套。
跟随管家的四名家仆,眼疾手快,两个抓手,两个抓脚,将东方不才死死地按在椅子上。
东方不才虽然练过,可管家和四名家仆也不是吃素的,毕竟这里是将军府,家仆都是武士。
况且,五对一,一上来又猝不及防地被绳子套住了。
东方不才又能如何反抗?
他也只能大喊大叫:“爹,你这是要作甚?”
管家三下五除二,将东方不才绑了个结结实实。
对东方真卿这一波操作……李铁也是怔愣住了。
东方真卿起先并没有理会东方不才的叫喊,也没有看他,而是对李铁道:“李将军,让你们见笑了,老夫也实在没辙。”
“那个混蛋——”东方真卿这才怒指东方不才,“老夫为他操碎了心,今儿个借这个机会,一定要让他表个态,否则关起来饿他几天。”
“老将军,老将军,有话好好说嘛!”李铁劝道。
东方真卿摇头叹息:“要是能好好说,老夫何至于此?已经说了好几年,他总是点头,可最后都不了了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他当着你们的面表个态。”
东方不才无奈地想哭:“爹到底要我表什么态嘛?表态就表态,你将我捆起来作甚?”
“你先给老子闭嘴!”东方真卿斥责,随即又客客气气地冲李铁说道,“反正与你们都是老熟人,老夫也不怕被你们笑话。那混蛋已经二十岁了,既不定亲,也不着急,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儿,让老夫抱孙子啊!”
“老将军,这事也急不来啊!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李将军,你尚未做人父,或许不明白我的心啊!起初几年,我也是告诉自己不着急不着急,可一年时间一晃而过,一年又一年,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啊!”
东方真卿的话语中载满了一个父亲的无奈。
他接着数落道:“你看那混蛋,哪有娶亲的意思?每次说他,他都敷衍应付几句,以为就那样完事,将老夫骗得团团转,今天看他还敢不敢?”
东方不才被捆绑着,一脸的委屈:“爹,你这么做,且不说丢不丢人,还让不让他们吃饭啊?”
东方真卿似有一肚子怨气,斥道:“在你几位朋友面前丢人算什么啊?你难道还嫌爹丢人丢得少吗?别人家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不结婚,也不找女人,别以为爹是聋子,你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