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他们都骑着高头大马,驰骋呼啸而去,巡抚衙门里的人又如何追得上?
看着他们瞬间不见了踪影,追赶的那些兵卒、衙役也只有咬牙切齿、大声痛骂的份儿。
“操他娘的,谁这么嚣张?”
“那是一群疯子吧?”
“都年轻人,是不是喝多了?”
“快,通知守备大人封锁城门,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
“……”
一会儿,守备赶过来,也是气得龇牙咧嘴。
他劈头盖脸,将兵卒、衙役连同李铁他们一顿臭骂。
“你们干什么吃的?啊?一群饭桶,平常一个个牛叉得不行。”
“瞬间将你们干趴八个?一个都没抓住,说出去丢不丢人?”
“啥?都没看清那领头人长什么模样?回去通通给老子罚站、蹲马步,晚饭不用吃了!”
“什么?叫李铁?还李钢呢,管他娘的是什么铁,今天若是能逃出城去,老子王字倒过来写。”
“……”
兵卒、衙役被骂得一个个垂下头,都不敢吱声,心想“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那个“王”字吗?
……
巡抚衙门值房。
聒噪声自然传进了巡抚李彦霖的耳朵,只是暂时还没有人向他汇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头怎么了?”
李彦霖放下手中的案牍,不禁抬头问了一句。
守值的文书立即起身回道:“大人,我出去看看。”
文书刚一开门,一名衙役进来禀道:“大人,衙门前有几个劣徒闹事,将我们几个守卫打伤了。”
“有这等事?”
“是的,大人,共有六人,都很年轻,十分嚣张。”
“为什么打人?”
“说是要见大人,可他们既没有邀约,又没有拜帖,守卫自然将他们阻挡在外,谁知他们蛮狠无礼,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开打。”
“知道了,让王守备去查查,都是些什么人。”
李彦霖一摆手,打架斗殴在他这个巡抚眼里简直就是芝麻蒜皮的小事,他才没时间搭理呢。
直到傍晚散衙时,李彦霖碰到姓王的守备,才问了一声。
“白天衙门前闹事的都是什么人?查出来了没?”
“还没有,但卑职已命令查封城门,他们还躲在城里头,尚未逃出去,我们的人马还在搜查中。”这守备姓王,单名一个隽字。
“尽量不要扰民。”李彦霖交代了一句。
“知道,那几个刁民,一定要查出来严加惩罚,竟敢跑到巡抚衙门前来打人,太放肆了!”王隽怒气冲冲地道。
“是不是几个守卫态度恶劣,所以引起人家不满啊?”李彦霖不禁又问了一句。
“据卑职所知,不是这样。”王隽回道,“是那群年轻人太过嚣张,他们目中无人。”
“他们说要见我,你们不让见,他们就动手了,是吗?”
“是的,大人,很嚣张。”
说到这儿,李彦霖忽然神情一警,这不合常理啊!
怎么说也是巡抚衙门,谁敢如此嚣张?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衙役兵卒!
一念及此,李彦霖又问道:“他们自报家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