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会儿。
李彦霖忽然一抬手:“找两个人进去看看,他们到底聊些什么,放机灵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明白。”王隽应了一声,赶紧出来,憋得难受。
李彦霖怒火中烧,倒不敢怪李铁他们,只是将怒火全发泄在余苍山的头上。
“大秦河畔几十家画舫不去,偏偏选中绛云轩!好你个阉竖,自己没卵子,却唆使几个年轻后辈去瞎胡闹!”
“是准备捅到皇上那儿去,还是怎么滴?哼,老子不好过,你这阉竖还能好过得了?”
……
李铁他们几个从大秦河畔绛云轩回来了。
对,他们选中的画舫的确就是绛云轩。
肯定不是因为绛云轩里的妹纸们热情又有姿色。
大秦河畔堪称江南省一绝,那沿河的画舫里头都是绝色女子,浓妆淡抹的哪个都不赖。
选中绛云轩画舫,只是因为巡抚李彦霖。
一回来,东方不才和赵一天便放飞自我地热议起来。
“赵一天,我们几个刚在安心听曲儿,你一个人溜出去作甚?得有小半个时辰呢,干什么都够了。”东方不才揪住赵一天不放。
“去,没干啥,我不懂曲子,就出去溜达了一圈儿。”
可东方不才压根儿不信:“是不是真的啊?瞧你回来时红光满面如沐春风的样,我看,你肯定又是去碰运气了吧?”
赵一天“切”了一声:“哪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以为这里的女子也像某些草原上的女子那般,渴望与中原男子交往,恨不得一见面就扑上去吗?”
“也许你就有这个魅力呢!”
“别说我,说说你,陪你身边的那位小姑娘叫作小珍,不是长得挺水灵的吗?见你们相得甚欢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儿,要我说呀,你干脆将她赎出来带回家得球。”
赵一天的口活儿与东方不才有得一拼,半斤八两的样。
武仁和苟蛋一般是不会加入这种笑侃当中的,他们俩只负责充当忠实的听众。
李欢迎倒是能说会道,但毕竟与东方不才、赵一天相处的时日还不长,所以关系没有达到可以肆意开玩笑的地步。
因此像出征草原时一样,还是东方不才和赵一天两个喜欢死磕,总是乐此不疲地你讥笑我一句,我反驳你一句。
而李铁毕竟是核心,身为他们的头头儿,这种争论,他通常不便参与,只在关键时刻给他们定调以确定方向。
东方不才道:“赎个小姑娘出来带回家算什么?你不是老喜欢与我比吗?回京时你带一个,我带一个如何?就问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赵一天不甘示弱地道,“将军可以作证,回京时我带一个,你带一个,是你说的,谁不敢,谁是小狗。哦,不对,你已经厚颜无耻地当过小狗,谁不敢谁是王八,我看你怎么学王八叫。”
东方不才信誓旦旦地道:“好!一言为定。”
赵一天会心一笑,继而转向李铁,一副八卦的眼神,问道:“将军,你与绛云轩的主人蘼芜君聊得如何?有没有达到目的?”
“什么目的?”
赵一天向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嗓门:“将军不是说,蘼芜君是李彦霖巡抚罩着的女人吗?”
“我没有去见蘼芜君。”
“啊?”赵一天几个都是一愣,“那将军去了哪儿?”
“我说在绛云轩与一位男子聊了半天,你们相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