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真是个明白人!”李铁由衷地赞了一句。
“四十而立,五十知天命,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哪些可以较真,哪些必须得忍。”
“受教了!”李铁拱手言道,“听余公公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回京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与余公公这般坐着喝茶聊天?”
余苍山道:“正所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必天天坐一起,即便天涯海角,也会感觉就在身边。但愿我们能成为这样的朋友!”
“我相信会的。”李铁点头。
“我也相信。”余苍山微笑。
……
两人算是敞开心扉聊了半天。
李铁将账本重新归还余苍山,也没问他到底怎样将那些账本搞到手的。
因为宴请在晚上,所以李铁又回到巡抚衙门住处。
刚一回来,赵一天就凑上来,明明有事,却不敢说话。
“咋滴了?”
“文秀,她,她走了。”赵一天神情有几分沮丧。
“为什么走?”
“绛云轩的主人要钱。”
“你要赎她,带她回京,不得给钱吗?”
“可是,她说文秀能歌善舞,是她们绛云轩的台柱子,所以死活不答应放人。”
李铁会心一笑,又打趣起来:“哟呵,绛云轩的台柱子?那你眼光够可以的哈!”
“将军,她们说要赎走文秀,最少得需要一千两银子,我没有那么多的钱。”赵一天一副可怜巴巴的相。
李铁灵机一动:“你去向李彦霖巡抚借吧!将实情告诉他,待回京后再还,我总不能拨用公款给你买个女人回去吧。”
赵一天一副为难的样子:“问李巡抚借?可跟他不熟啊!”
“也许他会慷慨解囊呢。你脸皮放厚点,借去吧!如今这世道,脸皮又不值钱,你怕什么?”
赵一天去了,想着反正是将军指的道儿。
他都想好了,见了李彦霖就说是李将军让他来借的。
很快赵一天就回来了,犹然不信地道:“将军,李巡抚说不用给钱,咱出发时直接将文秀带走就是。他的话可信吗?”
李铁白了一眼:“堂堂巡抚,说话还骗你啊?”
“那他怎么就能替绛云轩的主人做主呢?”
“只许你碰运气,然后将人家带走,别人就不行吗?”
“哦!”赵一天恍然顿悟般,“难道绛云轩的主人与李巡抚……哦,一定是了,难怪将军那日去绛云轩都不见蘼芜君呢,原来是因为……”
李铁一摆手:“去,把东方不才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