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看着他与李铁,加上李彦霖中气十足,一人顶百,这一喝顿时让人不敢出声。
“有话一个个说,你们这一起叫嚣,谁听得清楚?”
此时守备王隽也在,领着一大队持刀侍卫保护李铁和李彦霖,他的嗓门虽然不及李彦霖高,但长相看起来更有杀伐力。
“谁想说?给我站出来!”王隽扫视一圈儿,“没人说是吧?那全给我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安静。
忽然,有人高喊一声:“盐引定价太高!”
李彦霖一眼望去,然后抬手一指:“是你喊的对吧?出来。”
喊话的那人不动,低头装作没听见,就好像刚才不是他喊的一样。
“王隽。”
“卑职在。”
“去,请他出来。”
“是。”
王隽带着四名持刀侍卫,威武不凡地穿进人群中。
尽管叫嚣的人不少,可真正遇到凶神恶煞的持刀侍卫,他们也感到心虚害怕,纷纷退避。
那人被揪出来了,推到李彦霖跟前。
“本抚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高麻子,整天无所事事瞎晃悠,你他妈是盐商吗?盐引别说十万,就是一万哪怕一千,你拿得出来吗?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我抓起来痛打十个大板。”
李彦霖一声令下,四名侍卫三下五除二将高麻子按在地上,举起水火棍,噼里啪啦,说打就打。
“哎哟!”
“哎哟!”
“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哎哟,哎哟……”
打得高麻子杀猪般直叫。
十大板打完,高麻子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是盐商,给本抚即刻撤出盐运使衙门,否则,以破坏治安罪抓起来重罚!若有不伏烧埋者,看,高麻子就是榜样!”
李彦霖声如洪钟,继续:“盐改只牵涉到部分盐商的利益,不是盐商在这儿瞎起什么哄?啊?都给本抚撤了!王隽。”
“卑职在!”
“数三声,不是盐商还冥顽不走,先抓起来再说。”
“是。”
王隽应了一声,然后冲带来的侍卫道:“巡抚大人的话都听见了没?我数三个数,还有不是盐商在此逗留的,全部抓起来。”
“哎哟!衙门里的人不讲理啊!”高麻子还躺在那儿乱叫,要死人了,王法何在?”
已经有人慌了。
“巡抚大人真会抓人诶!”
“可不?说打就打,真够狠的啊!”
“巡抚大人的凶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上任的第一天,听说砍掉一名泼皮的两根手指头。”
“那咱们还是别闲得蛋疼瞎掺和了吧?让盐商们自己闹去。”
“走走走,他们闹不成才鼓动我们来的呢,若闹得成,前两天被请到巡抚衙门时不就闹了吗?看,那个李将军腰上挂着尚方宝剑听说可以随便砍人。”
“那咱赶紧走啊,一会儿真被抓到就要挨揍了!”
“……”
瞬间,人呼啦啦地溜走一半。
剩下,多数就是极不甘心的小盐商们了。
李彦霖目光灼然,满脸的自信,似乎眼前剩下这些人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