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准动!”
柳辞张口道出阿林保的身份,互市这边再次陷入了混乱,不同的是,曾怀忠带着手下,把所有的嫌疑人都关起来,准备挨个儿审问,有十几个人见势不妙,正在拼命的反抗,被本就心里不爽的曾怀忠带人给收拾了,完颜宗义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有这么个人在边关,这次交接贡银的事情注定要起变数!
看着自己的心腹不经自己同意就去帮忙,曾国祥垂下眼睑,眼里聚集了风暴!
柳辞本来就是来拖时间的,既然有人代劳,他自然抱臂站在一边看热闹,这曾家父子,这曾怀忠的确不错,可他爹曾国祥太奸诈,,处处压制,导致这曾怀忠今年都三十六了还是个副手,做丁点儿事情都要看人脸色,有曾国祥这么有心机的父亲有意压制,他恐怕以后也难有作为,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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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县县城,马嘉治马六郎正带着阿银几个来买肉干儿和盐巴,还有两天就到马场了,他需要做些准备,忽然,阿银眼睛一花,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后退了两步,看着药铺里熟悉的人发愣:“爷,是柳小姐的丫鬟,凶一点的那个,她在买药!”
“嗯,你说谁?!”原本见阿银无缘无故的停住脚步,正打算骂人的马六郎脚下一顿,迅速后退两步朝门里一看,柜台边站着一男一女,那个一身白衣,面带焦急的丫鬟不是夏昙又是谁?!
却说夏昙,他们慢慢走,可等了半天不见柳辞回来,主子又开始发烧了,正好他们回保定要路过县城,她就自作主张的进城来抓药了,顺便跟郎中隐晦的说说情况。
买了几大包药材之后,夏昙带着常六飞快的出了药铺,消失在街道上。
待二人走后,马六郎从角落里走出来,大踏步走进了药铺,阿银是个会看脸色的,他连忙跑过去从荷包里拿出两个碎银子笑眯眯的递给伙计道:“这位小哥,刚才那姑娘是我家主子心上人的丫鬟,我家主子现在想知道刚才那姑娘都买了些什么药?!”
“这样啊?!”
“……”见伙计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马六郎脸像火烧一般,狠狠的瞪了手下一眼,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再看了一眼马六郎的脸色,确定他不似作假之后,伙计才道:“不瞒这位爷,刚才那个小娘子是来抓伤药的,说是家里有人被流箭所伤,现在伤口已经止血了,却发起了高烧,胡大夫给开了好多补血退烧治内伤的好药,那姑娘还把我们药铺的两根百年老参买走了,花了整整五千两银子,不过,就……哎…小的话还没说完呢………”
伙计说得眉飞色舞,可没等他说完,铺子里早已没有了马六郎主仆的影子,他看了一眼两个人消失的方向摇摇头:“哎,不过听那姑娘形容的伤势,能不能活命就要看老天爷的了!”
一刻钟后,马六郎带着阿银追出城门,正好看见夏昙和护卫的背影。
“主子!”
没理会围过来的手下,马六郎黑着脸,快步朝前跑去,肯花五千两买人参续命,这受伤的不是柳辞就是柳三妞,一想到回事那个嬉笑怒骂都放在脸上的姑娘中了流箭生命垂危,马六郎就急得不行,这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会一次性买两根百年老参续命啊?!
“……?!”
面对兄弟们询问的眼神,阿银摇摇头,抬脚就追。
他算是看出来了,别看他家主子平时脸上装作无事,其实他心里却早就喜欢上了人家柳小姐,可人姑娘又不喜欢他,受伤了自有柳家大少爷照顾,他这么大摇大摆的去看,也不怕连累了人家柳小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