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儿是哥哥嫡长女,自该大办,明日我就进宫去皇后处求个恩典,第一担陪嫁母亲就不需准备了。”
侧首的陈氏连忙起身道谢,出嫁女第一担聘礼若是宫中御赐,这是无上的荣耀,如此,便再也不担心瑶姐儿出嫁后会被大嫂压制了,毕竟瑶姐儿这几年因着等着颜辰,生生耽搁了最好的花期,比男方大了三岁,这也是宁氏愿意给瑶姐儿做面子的缘由。
“只是源哥儿你也知道,前几年跟左尚书家嫡长女定亲,可那姑娘福薄,一场风寒夺了命去,反倒耽搁了源哥儿,这几年我看你照顾颜卿也是当嫡女娇养,源哥儿自小什么品行你也是知道的,依我看,这两孩子配一起正好。”
宁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颤抖,这种施舍的口气竟是自己母家发出来的,颜卿是自家娇养的闺女,凭什么被看轻。
陈氏也惊在一旁,她是万没想到宁母竟然这样说话,小姑子将嘉敏郡主当成眼珠子般上京城内谁人不知,这样嫌弃的口气是结亲还是结仇,深怕宁母再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语,陈氏连忙接过话题。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嘉敏郡主可是被圣上多次称赞的闺秀,又几次立功,源哥儿至今不过一秀才功名,如何能同嘉敏郡主相提并论。”
陈茵只觉得汗水湿了背心,着重提到嘉敏郡主四个字,希望宁母看轻事实。
“小姑,确实是源哥儿自己的心意,你也知道,虽说源哥儿不及辰哥儿几兄弟,却也是踏踏实实的少年,自己考了功名不说,也没什么世家子弟的不良习性,今儿不是母亲一意孤行的决定,是源哥儿自己求了过来。”说着,还看了眼宁母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母亲的脾气你是知晓的,嘴巴不会说,但心是好的,大约是怕你看不上源哥儿才贬低嘉敏郡主,绝对没有看轻的意思。”
得,嫂子这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宁氏只觉得这个宁国公府是再也来不得了,匆匆留下一句话就告退。
“嘉敏郡主现在是上了玉碟的皇家人,有封号有封地,她的婚事已经不是我同国公爷能擅自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