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家。
“还赖在门口不肯走?”文涛海看了眼窗外,天色将晚。
“已经去劝过很多次了,她说一定要见到您才肯走。她还说,请您务必听她解释。”家佣恭敬道。
文涛海心头甚至不悦,今天生日宴上,韦家那位爷的一番话摆明是说给文涛海听的。
韦爷都发话了,文涛海还怎敢再跟戴姗这家人有来往?
文家就是再胆大,也不敢去贸然挑衅韦家啊!
“看来,这姑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文涛海放下手中的报纸,厉声道,“罢了,让她进来。”
……
不多时,一个红衣少女走了进来。
同样是那条透着万种风情的火红色连衣裙,此刻看上去,却落魄了不少。
“文叔叔,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我……我实在是没想到沐笛会是韦家养女啊。”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这般平白无故地作践别人,便是不对。你在馨儿面前,一向摆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就连我都差点被你装出来的那副模样给迷惑了。怎么?到了自以为低你一等的人面前,原形毕露了?”
“不是,不是的……”戴姗慌忙解释道。
“不是什么?”文涛海的语气中满是轻慢:“不是在作践别人?还是说,你不是这般狗眼看人低?”
戴姗咬了咬下唇:“我……我不过是看她跟宋学长的关系实在亲密,这才心底不快,想要找她发泄一番。”
“宋学长?”文涛海一听,这才想起来,孟令学的实验室里,还有一个叫宋穆的大神。
这个宋穆,他自然认识——宋氏集团太子爷,宋家大公子宋穆。
含着金汤匙长大也就罢了,偏生这个宋穆不仅样貌生得好看,脑子还堪比天才。
这可不就是传说中,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有家业可以继承;明明可以继承家业,却偏偏要靠才华吃饭的那种人?
“呵。”文涛海冷嗤一声:“也不去找个镜子照照,就你这样的出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有几分才华,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话,听在戴姗耳朵里,格外刺耳。
诚然,戴姗的心底是有过攀高枝的想法。若不然,她也不会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去韦家的生日宴了。
只是没想到,她心有挂念的宋学长,竟是宋氏集团太子爷。
这样的机会,怎能不狠命抓住?沐笛被她视作莫大的威胁,她定然是不会让沐笛好过的。
“我看你啊,这辈子也就是只山鸡的命,切莫觊觎着天上盘旋的凤凰,以免失足,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了。”
戴姗紧咬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自知。
“日后,你也别在来我文家了,像你这般心术不正之人,该要离馨儿远些才好。”
说罢,文涛海站起身:“来人,送客。”
……
&nb
sp; 被赶出文家时,戴姗像极了一个失了魂魄的人。
自小,她便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打小便卯足了劲儿学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脱离那个山沟沟,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做到了。
可来了京城,进了京大,拼了命进了孟令学的实验室,又能怎样?
比起身边那些有家庭做后盾的孩子,她的努力与才华,仍是不值一提。
好容易靠着七万八绕的一丝丝血缘关系,攀附上了文家。
她本以为,这是她为自己实现阶级跃升,打开的第一扇大门。
结果呢?在文家面前,她仍是低贱得不值一提。为了巴结讨好文馨,她迫不得已要忍受着文馨骄纵的大小姐脾气,像个仆人一样为她鞍前马后。
可到了最后,文家对她,就像是对待垃圾一样,把她赶出门去。
迈着沉重的步子,戴姗拖着失了魂的身体,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空洞的双眸中微微有些泛红,可眼泪却像是绝了迹,怎么也掉不下来。
霓虹初上,她随便寻了路边的一处长椅,坐了下来。
一双失了光泽的眸子,讷讷地盯着地面,脸上找不出一丝血色。
不知何时,有一辆敞篷超跑沿路边停了下来。
“姑娘——”车上的人喊着戴姗。
戴姗没有反应。
“姑娘——”那人再叫了一句。
戴姗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循声望去。
是一个生面孔的男人。路灯的照映下,男人轮廓分明,五官显得颇为好看。
戴姗木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