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扇听了，心下酸楚无比，咬着唇不发一语。
“对了，萧师姐，你阿爹是峰主之尊，想来你以后也能认识那位聂师姐吧？”有人忽然转头羡慕地道。
“也，也许吧。”聂云婳捏紧了帕子，指节泛白，脸上却是微笑和煦。
待三十个筑基弟子都分配完毕，便是底下的内门弟子了。
“萧云扇。”忽然，萧渡喊到她的名字。
聂云婳听了只觉耳熟，再一瞧，就了然了：“原来是她。”
“师姐认识此人？”一个男声在一旁响起。
聂云婳转眸一看，正是她新鲜出炉的二师弟。这位师弟同桃源宗的传统一般，长得仪表堂堂，而且双眸流转之间，自有一股精明劲儿在里头。
他这会儿自然而然地站到了离聂云婳近一些的位置，但却也保持在不会令女仙为难的距离。
聂云婳心下暗自点头，这个师弟是个有前途的，明明委屈地从大师兄变成了二师弟，偏偏眉眼之间半分怨怼也无。
聂云扇面带微笑，目光落在萧渡的脸上，款款越过人群走到前头。
最初的最初，她最是期待这一刻，这样就能被无数人投来羡慕的目光。那些当年曾排挤过她，欺凌她的人，在未来也永远不能对她颐指气使。
可有了聂云婳珠玉在前，她此刻的荣光并没有让她感到骄傲，只觉得分外别扭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