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贱人!”季嬅烟将手中的杂志凶狠的撕得粉碎,看着季晚烟靡丽淡雅的脸,一点一点的在她的面前破碎不堪,她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毁灭的快感来。
她想到了自己在国外流浪了一年,好不容易联系到季家人被接回来,孤独,寂寞无时无刻不是在啃噬着她的心,在她的心被啃噬的过程中,她对季晚烟的恨意也一点一点的啃噬着她理智。
过去的一幕一幕不停的在脑海里上演。
季晚烟的介绍晚宴上,那样璀璨的夺目,倍受万众的瞩目,那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欲疯欲魔的嫉妒不甘和愤恨。
被赶出季家时,她涉临绝境跪在她脚边哀求痛哭时的屈辱,自煽耳光自残凌虐时的绝望痛苦。
她的脑子里仿佛又响起了那些绝情的魔咒之音,将她紧紧的缠缚着,那声音如毒素一般,缓缓的蔓延至全身,侵入血脉,深入骨髓。
她想到在无数个夜里,那间贴满了季晚烟照料的房间里,她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划,一刀一刀的扎,将狗血抹在上面,看着季晚烟那张美丽的脸,一点一点变得丑陋狰狞,让人看也觉得毛骨怵然。
那个时候,她会目光怨毒疯狂,死死的盯着她照片,哈哈笑大,然后歇斯底里的尖叫:“季晚烟!季晚烟!季晚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死!死……”
直到最后一个声调变是嘶哑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会订制许多以季晚烟为模型的各种娃娃,然后在没有人知道的房间里,拿着刀子疯狂的乱捅着,将季晚烟捅得面目全非,全身满是窟窿,仿佛这样才能渲泄她憎恨。
看,她就是这样恨季晚烟!
恨不得乱刀砍死她!
恨不得用刀捅死她!
季嬅烟拖着行李,缓缓的走出机场。
机场外面天幕已沉,她看着马路上车如流水,路边闪烁的霓虹灯,路灯一片璨然朝着远方延伸,缓缓咧开唇,露出一抹阴霭惊心的笑容。
“季晚烟,我回来了!”
……
晚上八点,季晚烟的选拔会正式在华府庄园举行,这一次的宴会举办的盛大且贵重,因为是名郡会所的名号,前来参加的宾客都是各个领域有名望地位的人物,还有社会各界的名流精英人士,连外公那边宾客也邀请了一部分。
前来选拔会员的太太,小姐,更是数不胜数。
长长的夹道,一排排四方青石灯柱,清香的松油弥漫空气,晕黄的松油光映照夜色微阑,十里灯火稀疏,却难得绮丽阑珊。
穿堂东厅高高的梁柱上,挂着巨大的琉璃珊瑚灯,打磨精致的琉璃映衬着色彩斑斓的珊瑚,衬得整上东厅,一片绚丽艳光,绚丽夺目令人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