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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现在你该吻我了男朋友...)

第四十三章

北安大学的高岭之花教授,    亲口在课堂上承认,他正在追求别人。

于是那个号称北安大学论坛神帖的帖子,瞬间就爆炸了,    本来不太关心这件事的同学,都忍不住上来关注一下。

只能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哪怕是这种顶级名校,    学术氛围如此浓厚,但也有会关心八卦的人。

但论坛讨论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接到校方通知,    因为本人投诉,涉及个人隐私,    因此帖子即刻会删除。

于是这么个神帖,在众人的关注下,彻底消失。

为了这事儿,    韩星越还特地打电话来告诉阮昭:“姐,    我觉得傅教授其实还挺那啥的……”

“什么?”阮昭实在跟他没有心灵感应,    get不到他想要说什么。

韩星越说:“就是特别腹黑。”

阮昭:“嗯?”

韩星越:“就这个帖子其实他早就能删除,    毕竟他是教授,而且这个帖子讨论的都是关于他的私事。只要他提出来,    学校肯定会帮忙删帖。”

阮昭想了下,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他偏偏要等到,自己亲口说出这话之后,    才向学校申请删帖,    他这不就是为了你,”韩星越突然觉得,    他越看这个未来姐夫,越觉得满意。

阮昭明白韩星越的意思,    傅时浔有很多机会去删掉这个帖子。

但是单单删帖并不会阻止流言。

况且阮昭在帖子里被塑造成了一个只会追着男人跑的花痴女,韩星越气不过上去骂了一通,结果嘲讽的声音反而越大。

说她居然下了亲友团,敢做不敢当。

阮昭从来没觉得自己追傅时浔是件丢人的事情。

可女追男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女生倒贴。

傅时浔他不说,并不代表他没有看见,那个帖子里对阮昭的贬低和看轻,其实他都在看了眼里。所以那天他在超市里,才会主动跟那两个女生说那样的话。

不过那个女生到帖子爆料后,也被嘲笑是亲友团再次下场。

既然别人说的,都不可信,那不如他亲自下场。

傅时浔一向坦然,不喜欢的时候,果断拒绝,绝不了一丝错觉给对方。

他本来也不是在乎别人目光的人,之前学校论坛上有很多关于他的帖子,学生上课时候,把他的照片拍下来乱传,甚至发到网上。

他都没从来没管过,也压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关于谁追谁这件事上,他却接二连三的亲自证实,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她。

让她免受流言蜚语。

阮昭靠在椅子上,低声说:“嗯,他这么做是为了我。”

韩星越问道:“姐,你跟傅教授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明明是他姐一开始主动追的傅教授,怎么现在,又变成傅教授追他姐了。

他们这是玩俄罗斯转盘呢。

“就像你的傅教授说的那样,他在追我,我在考虑,”阮昭得意一笑,既然傅教授亲自说明,她岂不是要给他面子,统一口风。

韩星越:“……”

玩,还是你们会玩。

阮昭虽然知道这件事,但也没第一时间去找傅时浔。

还是中午的时候,傅时浔发微信过来,自从两人身份互换之后,天天发微信的那个人变成了傅时浔。

不过傅教授的微信风格一如既往的简约:【午饭吃了吗?】

阮昭:【还没,再等妮妮回来。】

傅时浔:【我下午有课,晚上能见面吗?】

这阵子,傅时浔总是来接她,两人见面的次数很频繁,大部分时候都是傅时浔带她出去吃东西。阮昭都不知道,原来北安有这么多好吃的餐厅。

最重要的是,这些地方傅时浔居然都知道。

阮昭:【不要再去吃饭了,我都长胖了。】

她其实是那种不怎么发胖的体质,超过一米七的高个子,长年保持在一百斤左右,有时候修画修的狠,甚至连一百斤都不到。

谁知昨天她心血来潮去称体重,发现自己居然破天荒长了五斤。

傅时浔:【不吃东西。】

傅时浔:【你有运动服吧?】

阮昭正要回一句,当然有的时候,对面又刷的来了一条。

傅时浔:【不是上次那种的,正常点的。】

阮昭呵呵一笑,上次那种?上次哪种?怎么就不正常了。

很快她想到了,那次她去北安大学看他篮球比赛那次,她穿了一条类似运动短裙的裙子,不过那裙子虽然短,但有安全内衬,丝毫不会走光。

阮昭:【那怎么不正常了?傅教授,你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教授了。】

这次对面回复的很慢,阮昭看着屏幕上面,他微信名  />                等了很久,那条编辑了不知多久的微信,终于姗姗迟来。

傅时浔:【太漂亮了。】

阮昭盯着这条微信,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好像能想象,某位教授一本正经,打出这几个字的模样。

晚上七点左右,傅时浔开车过来,他到了门口,才给阮昭发信息。

没一会儿,小院的门一开。

这个时间段,天色刚好黑了下来,小院的这条巷口没什么路灯,全靠阮昭家门口这盏门灯照亮。

据说原本还没有门灯,后来有个老大爷在巷子口摔了一跤。

阮昭就让人在门口装了一盏灯,彻夜亮着。

这件事是云霓告诉傅时浔的,那时候阮昭还在给傅时浔修画,云霓知道阮昭在追傅时浔,为了突显阮昭在傅时浔心目中的形象,增加他对阮昭的好感。

她特地把阮昭做的各种事儿,都说出来。

不得不说,这件事当时对傅时浔确实感触挺深的。

她其实从来不像她表面表现的那样冷淡,对这个世界,她始终温柔以待。

正他出神的看着那盏门灯,小院的院门打开了,一道雪白修长的身影从门里走出来,傅时浔的视线顺势偏移了过去。

便紧紧锁着,再也挪不开了。

阮昭一身连衣短裙,领口是立领,裙摆是皱褶裙的样式,这么看好像还不算太过暴露,但是她转身关门,露出后背时,才发现后背居然镂空了一块。

雪白的肌肤在夜幕中,白的发亮。

她上车时,傅时浔微偏头看向她,阮昭微抬下巴:“我们要去哪儿?”

傅时浔没说话,直接开车往前。

车里的气氛一下沉默了下来,哪怕阮昭不是那种心思敏感的人,这会儿都感觉到了。

等车子到路口,停下等红绿灯时,阮昭才慢悠悠开口。

“傅教授,你生气了?”

她确实就是故意选了这么一套,虽然跟上次那套不一样,但风格类似,都是露胳膊露背露腿,怎么清凉性感,怎么来。

傅时浔要是生气的话,她也能理解,毕竟人家不让做什么,她非要做。

傅时浔倒是有些惊讶,淡然瞥了她一眼:“没有。”

车子重新启动,他才微摇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形象?”

那倒不是。

傅时浔解释说:“穿衣服是你的自由,如果这是你喜欢的,我会尊重。”

阮昭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她手肘搭着玻璃窗,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目视着前方:“其实,我就是穿给你看的。”

哪怕此刻开着车,傅时浔还是没忍住,偏头看了过来。

阮昭抿唇轻笑:“开车看前方,傅教授。”

到了地方,阮昭看着面前的羽毛球馆,这才知道,傅时浔今晚特地包了一块场地,带她来打球。

他球拍就放在后备箱里。

两人边往里面走,傅时浔边说道:“我知道你的工作,长年都要伏案,肯定没什么运动时间。所以以后你要是有时间,我们一星期最少运动三次好不好。要是你不喜欢羽毛球,我也可以陪你做别的。”

“别的什么?”阮昭故意问道。

傅时浔眼神清淡的看着她:“网球、登山、攀岩、壁球,或者其他别的,你都可以选。”

阮昭:“……”

这会儿,阮昭终于感觉到他身上有那么些富家子的特质,运动十项全能的样子。

而且打个球居然还包场。

阮昭看了一眼周围,当真一个人都没有,她小声问道:“傅教授,包场贵吗?”

“这是一个朋友开的运动中心,我本来只是想让他留一块场地,他弄错意思了,”傅时浔解释道。

等分别站在运动场馆的两端,傅时浔一颗球喂了过来。

阮昭上前接球,两人你来我往。

傅时浔并没有大力扣球的动作,反而是利用正反手,来回调动阮昭的跑动路线,他站在球场的一端,轻松淡然,却弄得阮昭来回跑到。

等一场球打下来,他依旧是那个清心寡欲的劲儿,阮昭浑身大汗淋漓。

最后一球落地,她干脆往地上一趟。

不起来了。

“打不动了?”傅时浔从那边走过来,弯腰蹲在她面前,他的脸出现在阮昭的正上方。

他的短发还是有点儿长度,这会儿运动过后,刘海被汗水沾湿,乖顺的搭在额头上,英挺的眉眼没了往日的冷淡,眼尾带着运动后的微红。

阮昭安静看着他的眉宇,突然有种恍惚。

谁能想到,扎寺的那次偶遇,隔着门窗的惊鸿一瞥,他们会走到现在。

傅时浔见她不说话,温声问:“怎么了?”

“好累,”阮昭懒洋洋赖在地上说道。

他轻笑了下,伸出手掌,想要将她拉起来,谁知阮昭握住他的手,不仅没往上坐起来,反而将他顺势拽了下来。

她本意只是想让他躺下来。

可用力过猛,直接把人拽的趴下来,压在她身上。

两人刚剧烈运动,心跳都还在砰砰直跳,胸口猛地上下起伏,撞在一处后,他们谁都没说话,还是傅时浔先缓过神,立即用手臂撑着身体。

他拉开身体的距离,微垂着眼眸,看向身下的姑娘。

这姿势,这距离,暧昧横生,连眼神随意的一瞥,就如同有电流在里面流窜。

“阮昭。”突然傅时浔开口喊她的名字。

阮昭心脏再次砰砰乱跳,仿佛有心电感应般,猜测到他想要说的话,她安心等待着,可是谁知下一刻,场馆里猛地一片漆黑。

阮昭下意识伸手,将人重新拉进自己怀里。

“别怕。”

她低声哄道。

傅时浔微眨了眨眼,那种每次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而陷入的恐慌,居然没像往常一样到来。

怀里姑娘温热的体温,好像替他驱散了一切恐惧。

但几乎不到一分钟,场馆里的灯光再次亮起。

有匆忙的脚步声赶过来,不住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工作人员的失误,不小心关掉了灯。抱歉,抱歉。”

阮昭和傅时浔这会儿都已经坐了起来,两人看着对方,没什么表情。

负责人神色为难又不好意思,半晌,小声提议道:“要不,我再给两位送一次,这块场地的包场。”

又要运动?

阮昭正要婉言拒绝,但身边的男人比她更快一步说:“好,谢谢你。”

阮昭:“……”

“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能说服那帮老古董,”梅敬之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明明他说的是安慰的话,但被安慰的阮昭,反而一脸不在意。

徐渭何等人物,他的画横空出世,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想要一睹这幅画的真容,只可惜这幅《墨竹图》如今已经布满灰尘,伤痕累累。

在阮昭去考古队之前,梅敬之就说过,要让她修这幅画。

谁知她回来后,这事儿反而拖了下来,无非是嘉实公司的其他股东得知这幅画的存在,觉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梅敬之一言堂了。

嘉实拍卖财大气粗,跟他们合作的商业修复师,绝非阮昭一人。

光是书画修复,只怕就有好几个人。

更别提其他玉器、瓷器、木器等古董的修复师,只怕中国一半的商业修复是,都跟嘉实拍卖有些关系。

不过梅敬之这会儿,倒是想起一件事,他说:“上次宴会,你中途离开,我后来问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是秦雅芊又刁难你了。”

阮昭嗤笑:“就凭她?”

那次慈善拍卖会,是梅敬之带阮昭去的,后来她跟着傅时浔离开。

梅敬之自然会追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雅芊当众刁难她,不少人都亲眼目睹,他想要问,很容易就问出来。

不过他这会儿更好奇的是:“你怎么会跟傅家那个深居简出的大公子认识?”

听到梅敬之这个形容词,不由逗笑了阮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