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被小二说得心动,心中也想去见识见识,便向小二打听地点,准备吃过早饭后前往。
不多时,刘敏和刘老三也走下楼来。刘辰思忖着,刘敏女儿身,去风月之地也不太合适,不过一个人留在客栈也不太好,便吩咐刘敏和刘老三待在客栈不要乱走。
天色稍微亮了一些,刘辰出了客栈,按照小二的指示,往春花院去。
一路上人可真不少,到了春华院所在的街口,密密麻麻的人已经把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刘辰往里望去,瞧见郑屠户的迎亲队都被堵在了街外,可想而知其他人来得有多早。
“我还真要见识见识!”
刘辰心中升起了争斗之心,运起内力,借着巧劲向挤过人群,一阵闪转腾挪之后,刘辰到了春花院的大门前。春花院门前搭起了一个高台,一众护卫守在高台边上,居中躬身站着一个老妈子,伺候着一三十余岁的女子,正吃着水果点心。
不多时,老妈子看了看时辰,躬身在女子身旁说道:“妈妈,时候差不多了!”
听这称呼,刘辰也明白这就是春花院的老鸨。
女子站起身来,身穿一件鲜红的薄纱袖衫,配着鲜绿的襦裙,两色交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对着台下看客盈盈施了一礼,老鸨张口说道:“承蒙各位赏脸,今日就看哪位大爷价高,就可接惜云姑娘过府。”
台下众人欢呼一声,一锦衣中年男人大声喊道:“惜云姑娘呢,让惜云姑娘出来。”
一声高喊,瞬时带起众人阵阵应和。
老鸨浅浅一笑,说道:“各位这般模样,也不怕冲撞了佳人。”
说罢老鸨稍一抬手,便有护卫朗声说道:“请惜云姑娘!”
声音传到春花楼中,不多时,便有侍女牵着一女子盈盈出楼,走到了台上。光是侍女的相貌,已经牵动了看客的心。
惜云姑娘穿着一身素色长裙,丝绸蒙住了脸庞,只露出眉眼,眉如刀画,眼睛清澈却又深邃,让人不敢多看,生怕陷入其中。
惜云到了一旁坐下,老鸨出言打断了沉醉的一众看客,说道:“诸位莫再瞧了。不如舍下银子,出了高价,就能将美人带回家中,没日没夜地瞧个够。要是银子不够,美人就跟别人去了。”
刘辰轻笑,这老鸨久经风月,岂会不懂男人的心思?三言两语,打出甜枣带着激将,再加上惜云的美貌,台下一种看客,又有几人能抵得住诱惑。
众人正要争价,突然数到身影向台上袭来,目标都是惜云姑娘。
刘辰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郑屠户,先前身处迎亲队伍里,不知何时挤进了人群。
老鸨冷笑一声,似乎早有所料。抬手抓来一把果核,屈指轻弹,数道果核飞出,一一袭向抢上台来的几人。其中数人被果核击中天灵,当场殒命。只有郑屠户灵活一避,果核贴着脑门飞过,郑屠户的身形也停滞下来。
“吴裁缝,张铁匠,王厨子……”
“还有你,郑屠户。”
“怎么,出不起价钱,凭着三脚猫的功夫,想来抢人吗?”
老鸨的声音变冷,对着郑屠户说道。
郑屠户本打着迎亲的心思,可到了现场,见了许多富户,心里明白自己财力不济。本向就此作罢,但见了惜云姑娘的美貌,郑屠户就升起了凭借功夫硬抢的心思。刚一动手,郑屠户就遇到了“同道中人”。这几人大多都是没有钱财,但身怀一些本事,所以为了美人铤而走险。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郑屠户亡魂大冒。转身就想逃跑,刚跑出几步,郑屠户的心中升起不舍,回头再看了惜云一眼。只看了一眼,郑屠户就陷了进去,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得到惜云。
“哈!”
郑屠户大喝一声,爆发了更快的速度,飞掠向惜云。
刘辰见了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郑屠户本事远不及老鸨,就算舍命相搏,也没机会带走惜云,今日怕是要交代了。
老鸨手中还有两颗果核,一起弹出,郑屠户躲过了一颗,却被另一颗打中了心口,心口凹陷下去半寸,郑屠户归西。
老鸨挥手让护卫们清理现场,对着看客们致歉道:“料理几个杂碎,别搅了客人们的雅兴,来,竞价开始!”
随着一声锣响,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在人群中响起。刚开始竞价声不绝。到了百两白银之后。渐渐地报价的声音越来越少,但价格却没止住上升的势头。
“五百两白银。”一豪客说道。
瞬间就有声音再次响起:“一千两!”声音颇有自信,将价格一下翻了一倍。
先前的豪客握紧了双拳,脸色不断变换,终究无力地松开了手。五百两,已经是极限,再多的钱,也拿不出了。豪客无奈地看了惜云一样,眼中只有痴迷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