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刘辰一起出了稷下宫,一个道童正在宫外焦急地等候。
“就是他。”侍卫一指道童,刘辰快步走到了道童的身边。
“是你找到了藏文宫?”
道童见了刘辰,问道:“你就是宁知说的刘辰。”
“我是。”
“方中天先生呢?”
“先生遵照王命,去了前线。”
道童听完,脸色猛地一变,喃喃道:“完了,这下没人救得了宁知了。”
刘辰见了他的反应,知道应该是出了大事,急忙问道:“张宁知出什么事了?”
道童听了,叹息一声说道:“宁知受了奸人的构陷,被打成了叛党。”
刘辰大惊,问道:“怎么会这样?”知天观在齐国也算是赫赫有名,怎么有人敢对知天观下手?
道童继续说道:“师傅受了调令,前些日子去了前线战场。临走前,师傅一直教导我们要安分守己,所以在师傅离开的日子里,我们一直紧闭大门。昨天晚间,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跌进了院墙内。宁知看他伤得很重,就出手缓解了他的伤势。”
刘辰眉头一皱,这闯进来的重伤之人,身份怕是不简单。
“谁知道今天早上,一队军马闯进了知天观,说有知天观窝藏燕国奸细。我们这才知道,昨天救的人,原来是燕国打进齐国的间谍。”
刘辰皱眉,此事比想象的更加复杂。官府刚闯进知天观,除了知道陆长元外出,知天观无主外。肯定还有其他倚仗。
想到这里,刘辰连忙问道:“张宁知现在在哪里?”
“和间谍一起,都被官府押走了。”
“好!”刘辰点点头,说道:“你会知天观,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关口上,知天观的任何动作都会被人放大。我去官府,先探听探听情况。”
道童没了主意,听刘辰这么说,只好答应。
“你在去一封信件,向信得过的人送往前线。只要陆长元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让他们对知天观下手。”
“好!”道童满口答应,快步返回了知天观。
刘辰回到藏文宫中,拿了方中天的印信,向临济府衙赶去。
虽然具体的情况刘辰还不清楚,但刘辰敢肯定,一定是有人要对知天观下手。现在自己的动作一定要快,不能让他们把张宁知的罪名定下,一旦张宁知被落实了罪名,以后再想回转就难了。
临济府衙和稷下宫的距离不远,没多久刘辰就到了府衙的门前。门前守卫的衙役拦住了刘辰的去路。
“干什么的?”衙役喝到。
刘辰直接亮出了方中天的印信,说道:“为张宁知伸冤。”
衙役当然知道张宁知是谁,二人今早去的知天观,亲自押的张宁知。不过刘辰的印信二人也认识。
白鹤印,文官的最高级别印信。齐国只有两人有白鹤印,一位是当朝宰相,另一位则是藏文宫的方中天。无论是那一人,都不是二人可以得罪的。
刘辰听到了里面的升堂声,心里知道耽搁不得,直接退开了衙役的手,举着印信向里面闯去。
此刻张宁知跪在堂下,现在的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大战当前,窝藏奸细的罪名,足够让他凌迟处死。不过张宁知疑惑的是,这一切看起来太顺畅了,像是事先被安排好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