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迎了上去,说道:“许久不见,空见禅师的气色更胜以前了。”
空见笑道:“施主有礼了。”
空见带着刘辰去了后院的厢房,一路上刘辰见到了宏伟的寺院,随口说道:“如今的天龙寺,但是香火鼎盛。”
空见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当初答应了江北城主的承诺,如今自然要遵守。现在我虽然是天龙寺的住持,可一应的事务,早就轮不到我插手,只能整日坐禅。如今的天龙寺,虽然香客不绝,却没几个是诚心来拜佛的。”
刘辰想起了先前的事情,当初空见为了报仇,答应下了江北城主的要求,城主府出力,为天龙寺报仇,将隆兴商会从江北城中铲除,而空见则答应了为城主府整合江北城的佛教势力。
空见继续说道:“如今的江北城,所有的佛家寺院,全部都整合在了天龙寺。郑渊如愿了,如今的江北佛教,已经完全成了他手下的势力。”
二人说话间,进了一处小院,空见平时就住在此地。
刘辰落座,空见为刘辰斟了茶水,问道:“渡尘禅师还好吗?”
刘辰回答道:“禅师去了长河落雁宗,将在那里修建一间禅院,同时参悟佛法。”
二人相谈叙旧,此时却见几道声音快速往小院而来,眨眼的时间,几人就落在了小院中。
这几人都身着黑衣,见了二人坐在院子里,几名黑衣人瞄准了空见,从怀中摸出了飞刀,向着空见所坐的方向投掷了过来。
空见和尚猛然一惊,手上的动作极快,挥袖甩出一股内力,将飞射而来的飞刀全部到扫落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空见喝道。他整日都在天龙寺众参悟佛经,不曾和世俗的人有过牵扯,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就招来了眼前的杀身之祸。
黑衣人没有回答,见空间和尚避开了第一波攻击,黑衣人们抽刀,向着空见禅师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看黑衣人的身手,明显武功都不低,而且黑衣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上来就对空见禅师下杀手。
刘辰皱眉,没想到只是路过天龙寺,都让自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禅师勿忧,不过是区区蟊贼。”
黑衣人听了刘辰的话,登时大怒,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何时被人如此小瞧过。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说道:“弟兄们,今日这二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刘辰轻笑,伸手牵引着一股内力,让空间禅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大手一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却将一个庞大的真气席卷而过,将众人全部都拍在了墙上。刘辰弹指,分出了几股内力,将一众黑衣人全部都控制了起来。
空见心惊,这些黑衣人的实力,每一个都和他差不多,生死相搏之下,空见都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刘辰端坐在原地,眨眼之间就将这些人擒了下来,可想而知刘辰的实力有多强大。空见感慨,当初在江北城相见的时候,刘辰还只会轻功,遇见了强敌也只能远远闪避,现在刘辰却已经达到了如此高度。
黑衣人此时明白是遇上高手了,而且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们平身所见的所有人。
刘辰信手一扯,将一众黑衣人扯到了身前,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一名黑衣人嗤笑了一声,说道:“小子,虽然你的实力很强,但我警告你,我们背后的主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刘辰摇了摇头,信手弹出了一缕罡气,弹在了那名黑衣人的身上。罡气的力量,又岂是寻常的武者所能抗衡。随着刘辰的罡气碾过,那名黑衣人的身躯瞬间就在罡气之下消融,眨眼的功夫,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连一丝东西都不曾留下。
“佛门之地,见不得血光。如此处理倒也干净!”刘辰随意的说着,取起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众黑衣人见了,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行走江湖多年,何时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就在刚才的瞬间,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同伴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像雪人一样融化在了原地,连一丝东西动不曾留下。
刘辰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说?其实我并不在意结果,你们不说也好,全都处理了倒也清净。”
为首的黑衣人忍不住在地上磕头,慌乱地说道:“法师饶命,法师饶命。是江北城主,江北城主郑渊派我们来的。”
“当真?”
“千真万确,是江北城主为了收拢权力,才派我们前来刺杀空见禅师。他还说了,佛家的权力都已经收拢回来,留着空见没用了,反倒行事变得束手束脚,不如直接杀了。”
刘辰点头,黑衣人的话应该没有掺假。
刘辰挥袖,直接将一众黑衣人扫了出去。
对于这个结果,空见好似不意外。
刘辰问道:“空见禅师,可曾想过回是这个结果?”
空见点头,长叹了一声,说道:“与虎谋皮,结果又能好到哪去?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罢了。”
说完空见起身,望着宏伟的禅院,说道:“就像这一座禅院,除了挂着天龙寺的名头,还与天龙寺有什么关系?是我天真了,天龙寺,早随着僧众们一起去了西天极乐。我在此地念经这么久,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空见看了刘辰一眼,说道:“只是没想到,刘施主会这么巧地出现在此地,算上这次,施主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刘辰说道:“禅师何必如此心灰意冷,佛在哪里,天龙寺就在那里。佛语曾言,菩萨无处不在。只要禅师一心向佛,又何愁不能重新让天龙寺恢复生机?”
空见听了刘辰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许久之后,空见对着刘辰行了佛礼,说道:“禅机难悟,施主的佛性,已经远远超过我了。”
刘辰轻笑,说道:“什么佛性不佛性的我不知道,但是着郑渊出尔反尔,也太没有道理。定下的约定,岂可出尔反尔,而且还派刺客前来。”
说着刘辰起身,延伸出一缕真气带上了空见。
“我们去江北城,让他给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