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里见到这只白狐的?可还见了一把刀?”白狐后的豁口就是他的长刀所致,那柄长刀陪伴了他好几年,突然丢了心里还空落落的。
“禀将军,在几里之外,除了这只白狐,并无他物。”士兵们互相看看之后,一个领队的说道。
受伤之后还奔行了那么久,那柄长刀想必不知道丢哪个角落里了。
白子墨记得还有两只小白狐来着,想必这白狐是为了救子而来。白子墨叹了一口气:“埋了吧。”
“将军,埋……埋了?”百夫长不理解,虽然狐皮已经不完整,但是这么一大张,也是稀世珍宝啊!
“嗯,白狐救子,殒命于此,比人还
重义,埋了吧。”白子墨笃定道,他杀人无数却并不漠视生命。若有朝一他守不住那条底线,为了杀人而杀人,就会落入魔道。
炼气士修的是道,修的是心。
“遵命!”百夫长不不愿的说道,他不敢违抗白子墨的命令,只是可惜了这张狐皮。
他们就地挖了一个大坑,将白狐埋了进去。没有做什么标志,就是放了几块大石压着,免得被雨水冲开。
在一支向白都方向行进着的商队里,一个美艳的女子用手指拂过长刀的刀锋。
一个不慎,便被刀锋划破了指尖,她眉头微皱,看着刀上的一行小字:轩辕白氏子墨。
次,白子墨等人再度上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寒城。
早就有人在那里等他,粮草辎重包括奴隶都不用他在管。这次若不是顺路,也不会让他来做这个运粮官的事。
“对了,把那个带鬼脸铜面的奴隶和那个瘸子关在一起,上战场也捆在一起。”白子墨又吩咐了一句,也没有解释原因。
管军奴阵的百夫长也没有问,听命行事就是了,只不过这个大个子奴隶带着鬼面,难道曾经是鬼军?
军奴营说是营地就是四面漏风的一个草窝棚,四周用围栏围着,重兵看守。
各个军奴营都分开一段距离,便于管理,也便于镇压。
尤他们到时就被分开混编进各个奴隶营,免得他们之中有人相识闹出什么事端。
这里的奴隶无一不是土匪强盗,犯了罪的恶人,典型的恶人营。
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吃了上顿就可能没了下顿,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尤护着瘸子,他们分到一起的也只有十几个奴隶罢了,要知道他们这一行有几百奴隶。
那些“原住民”们盯着这十几个刚刚到来的新丁,他们上都带着伤,苍蝇乱哄哄的围着他们飞舞。
这些人里有的已经上过一次战场,但鲜有上过两次战场还能活着下来的。
能活着下来,都是因为左军打了胜仗,敌军顾不上杀他们。
但是一旦出现了两次都还活着的人,就会被左军的人编入一场必死的战斗中去。
他们不会让这些奴隶活着走下战场,他们的心里已经装满了恐惧和仇恨,能活着下来凭借的是他们的运气还那拼命握住的希望。
一旦让他们无罪释放,就像打开了地狱放出恶鬼一般,他们只是一群为自己挣命的疯子。
这群疯子盯着这些个还算正常的人,他们只是被贬为奴隶,却没有真正明白奴隶这两个字真正的意义。
看别人为奴,和自己为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他们依然还是山贼,是罪犯,是被陷害的良民,是被打压的异己,唯一不是的,就是奴隶,
送死的军奴。
一个新来的奴隶找了一处空地,准备坐下休息。还没有坐稳,却被人一把握住了脚踝!
他低头去看,一双冷漠的眼睛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就是天旋地转!
他被那人一把扯在地上,失去了平衡。后脑重重的磕在草垛上,若不是草垛柔软他能爬起来就是两说。
一股血腥味出现在嘴里,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坐在他上,把他藏在口的口粮,还剩下两个的黑窝头掏了出来。
那人就坐在躺在地上的那人上,不管他是死是活,径直往嘴里塞着窝头,像是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那人摇摇头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黑窝头虽然难吃但他也是饿着肚子能省就省,却不想竟被人抢了去!
他想要抢回来,却被那人一拳砸在脸上,鼻血横流,再也不敢反抗。
他躺在地上扭头看向外面看守的官兵,那些人冷眼旁观,见怪不怪。
就在这时,那些剩下的原住民奴隶,纷纷暴起!
目标是这些刚刚进来,什么都不懂的肥羊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