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伍心中,不禁暗叹这三夫人也是个猛人啊!
而另一头,堂中站立着的父女俩。
眼瞧着妯娌三人,并上婆母聊得亲亲热热的;而下首的几个白家小姐也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直接被众人无视掉的白纤桦,终于忍不住再次发声了,并且直指三夫人和白老夫人。
“我竟是不知,母亲何时与祖母如此亲近了,这苛待庶出的能耐,真真都是一脉相承。”
此话一出,场上除了二房母子俩,其他人均是暗下了神色。
老夫人和三夫人自不用说,而大夫人底下又是庶子庶女一堆,这一堆的庶子庶女偏偏还基本都在场。
白纤桦,这一句话直接将在场众人,基本都直接撩翻了。
三夫人直接黑着脸,怒拍了桌几,对白纤桦怒斥道。
“你是怎么说话的?早起没漱口吗?眼里没有我这个母亲就算了,怎么连对着祖母都如此放肆?”
不得不说,三夫人这句斥责,比起她内心的咒骂,已经很是收敛客气了。
但白纤桦,却被说的瞬间红了脸,明显是气的,柔荑已经紧握成拳,眼看着就要冲上前与三夫人厮打起来。
景伍甚至,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白纤桦内心的激怒与怨愤。
白纤桦脚步微动,似是马上就要暴起,而三夫人此时,也明显被白纤桦突然放出的怨毒气息,给迫地往椅背处靠了靠。
正在一触即发之际,久未言语动弹的白三爷,却快速伸出手,拉住了即将暴动的白纤桦。
白三爷漠然开口,吐出“不知所谓”四个字后,就拉着白纤桦转身离去了。
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的姿态,极为孤傲不羁,仿若众人是无法沟通的蝼蚁一般。
但同时,景伍却明显感觉到,白三爷转身离开前不着痕迹地往自己瞟了一眼。
他的眼神,冷漠得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个放错了地方的物件。
一股无法言说的,莫名的无措感,瞬间扩散全身,此时此刻,景伍感觉自己,应该是个花瓶或者是张桌几,但唯独不该是个人。
她感觉就连自己的思维,都在逐渐僵硬,耳边的声音开始不断远去,直至静音。她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沉浸到莫一种固定的轨迹当中去了。
她想挣扎,却逐渐开始认命,莫名其妙的,身为物件的命。
……
但好似过了很久,她又感觉到莫名的疼痛感,从不知何处传来。
接着,光开始慢慢出现,声音也开始逐渐回归。
“嘿……景伍……,你……睡着啦!快醒……一醒!”
手臂好痛,景伍是谁?
这声音好难听啊……
“景伍……景伍,快醒醒……走了……”,白济远一脸担忧地看着傻愣愣的景伍,手下捏着景伍纤细的胳膊不断地摇晃着。
“好痛啊,白济远,你是猪吗?”
白济远听到景伍的声音,简直要喜极而泣;而一边等着俩人的白济逸却不由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