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骨剑?那是什么?”安望海一脸的不屑,“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忘记了,也不知道什么鱼骨剑。”
贺晨雪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安爷,麻烦您想想,这件事与我爹被害一案有直接联系。”
安望海却是偏头看着贺晨雪:“你爹不是病死的吗?”
唐安蜀立即道:“那是为了避免郡内出乱子,对外谎称的,实际上大人是被人害死的。”
安望海“哦”了一声:“是吗?难怪呢,我就说嘛,贺大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怎么会无缘无故病死呢,原来是被人害死的。”
贺晨雪又问:“麻烦安爷回忆下当日的情形。”
安望海皱眉:“好吧,我回忆下,你等等啊,我回忆。”
唐安蜀提示道:“是您带着刑术去见的大人。”
安望海看着唐安蜀:“哦,对,师弟,你提醒我刑术,我倒是想起来了,他是暗门关内来的人吧?估计是在关内混不下去了,所以就想到这里来混口饭吃,也难怪,这里是异道的天下,就像我们师兄弟,都是地相,不过一个学的是苏秦术,一个学的是范蠡术,一个揣摩,一个经商。”
贺晨雪的怒火都要烧出来了,这个安望海东扯西拉的,也不说重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本人就这样,但是自己根基不稳,不能得罪他,还是顺着吧,等自己根基稳定之后,一定要收拾这个安望海。
唐安蜀道:“您是怎么认识刑术的?”
安望海打着哈欠道:“他死皮赖脸到我家来拜访,我多次拒绝不见,但是架不住他一直守在那呀,我这人心肠好,看他可怜就决定帮他一把。”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安望海这个人如此嚣张跋扈,怎么会见刑术可怜就帮他?两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是刑术给了安望海某些他无法拒绝的好处。
贺晨雪问:“鱼骨剑真的如刑术所说是在战场上捡来的吗?”
安望海看着贺晨雪:“那你得问他呀,又不是我捡的。”
贺晨雪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得准备告辞离开,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安望海却问:“贺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贺晨雪驻足,看着安望海:“还未破案,所以,暂时不能告知。”
安望海却鬼使神差说了句:“贺大人遇害之时,暗门将军胡顺唐在何处?”
贺晨雪不解:“安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安望海也不看贺晨雪:“没什么,只是问问,好奇问问而已。”
贺晨雪抱拳告辞,离开安府之后转身看着紧闭的大门:“为什么他要问暗门将军胡顺唐在何处呢?”
唐安蜀道:“不如找胡将军来问问?”
贺晨雪道:“要慎重,一定要慎重,要知道暗门将军表面上是郡守的属下,但实际上他管辖的地方不仅仅是铁狱郡,而是整个暗门关之外,按照品级,他的职位远高于郡守,他可以调动暗门关外所有的兵力,手握兵权的人要是被质疑,别说他自己了,朝廷都会追究我们。”
唐安蜀却道:“大人,我认为不如放了那个尉迟然。”
贺晨雪反问:“为什么?”
唐安蜀道:“此人身份成谜,而且声称失忆,城内没人认识他,他却是异道中人,我怀疑……”
贺晨雪问:“你怀疑什么?”
唐安蜀道:“我怀疑此人是朝廷派来的。”
贺晨雪一惊:“你是说钦差?”
唐安蜀摇头:“属下不敢妄自猜测,只是觉得,此人不简单,我们如果直接询问朝廷也不合适,就算此人手持鱼骨剑,可既没有任何作案动机,也没有丝毫证据,就算怀疑他,不如放他出来,看看他到底会做什么。”
贺晨雪点头道:“你的意思是,钓鱼?”
唐安蜀笑道:“对,钓鱼,愿者上钩。”
贺晨雪看着天空:“这不是愿者上钩,这是洒下饵料。”
贺晨雪与唐安蜀回到郡司府之后,释放了尉迟然,但没有说理由,贺晨雪也没有出面,但是却让唐安蜀给尉迟然新签了一个名牒,而签名牒就是想进一步套取尉迟然的身份。
尉迟然坐在唐安蜀的书房内,桌上放着香茶和点心,而唐安蜀则坐在案前持笔看着尉迟然,问:“尉迟先生,这名牒很重要,您切记不可隐瞒。”
尉迟然反问:“为什么突然抓我,为什么又突然放我?”
唐安蜀笑道:“抓你是因为你手持鱼骨剑,那是证物,放你是因为我们实在没证据,又不能草草结案,冤枉你就是凶手,所以,不如给你个名牒,让你留在铁狱郡,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说不定从这其中能发现点端倪来。”
唐安蜀竟然毫不掩饰地说出了目的,这让尉迟然很是诧异,这人到底是聪明还是蠢呢?不,原本的唐安蜀极其聪明,他是故意的。而在屏风后听到唐安蜀这番话的贺晨雪差点没冲出来一剑刺死这个所谓的职掌军师,他这番话就连九流军师都不会说,这人怎么会这么蠢呢?
尉迟然微微点头,笑得很尴尬,除了笑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唐安蜀问:“尉迟然先生您的名字写好了,不知道今年多大?”
尉迟然算了算:“我今年二十六。”
唐安蜀道:“二十六,那就是属猫。”
“啊?”尉迟然一愣,这里的生肖属相里还有属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