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不用怀疑,我找的就是你,你口中的那个杨标我知道是谁。先来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神主教自从有了新旧教派之分之后,就陷入了不断地矛盾激化之中。旧教徒们将宗教与帝国政权的生死荣辱紧紧捆绑在了一起,而新教徒们则希望能拥有一个纯粹的神主教,让教派远离政治。我曾经是神主教勃朗宁教区的黑袍主教,同时也是一名坚定不移的旧教徒,在我当时看来,宗教的生存需要很多客观的物质条件,一味地追究与政体完全剥离,只会让神主教陷入困境,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但是后来,我的想法慢慢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神主教与大英帝国的政权紧紧捆绑在一起之后,宗教就成了政治工具,我们所谓的信仰在慢慢的被侵蚀,教义不再是判定一件事对与错的唯一标准,政权的导向需要才是判断是非的尺度。我们不应该完全追求剥离,但是也不应该完全的丧失自己的独立性,但可惜的是神主教的当权者们带着旧教徒在背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所以你就摇身一变成了新教徒?然后逃到了天堂岛?”
“逃?韩先生这个字用的不太准确,帝国法律从来没有认定新教徒的身份是非法的,神主教也从来没有跟新教徒划清界限,所以我没有必要逃。其次,我既可以算是新教徒,也可以不算是新教徒,如果非要给一个身份的话,那可以说是新型的新教徒吧。”
“新型的新教徒?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与之前的新教徒们有所区别?”
“对,但是具体有什么样的区别,眼下我还不方便告诉你,我必须确定了韩先生与我拥有一样的价值观之后,我才能坦诚布公。”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刚才就说了,我对于宗教信仰这一类的事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非要信个什么的话,我宁愿去信仰花果山齐天大圣。”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加入神主教,只是希望你能与我一起为了一个目标去一起努力。”
“教长先生,请再次恕我无礼,你主动邀请我,相信我,我心里十分感激,可问题是我自己现在一堆破事缠身,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目标,你要不然真可以去找找杨标,他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另外再友情提醒你一下,岛上的这些新教徒中好像有奸细什么的,你初来乍到小心一点好。”
“韩先生是指海岛护卫队指挥官桑德罗安插的卧底吧?那个人已经主动向我忏悔,并且交待了桑德罗那些人的阴谋。”
“哦是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鲍尔斯,心想:“这孙子这么厉害呢?刚来没几天就已经完全掌控局面了?不但将原本的新教徒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还将隐藏其中的卧底眼线给揪了出来,看来本事非同一般啊,怪不得这段时间岛内的新教徒们都很消停呢。”
“还有你说的那个杨标,他的野心可也是不小,不过他的能力有限,虽然心比天高,但终于是命比纸薄难成气候。”
说到野心这两个字,我虽然不确定这个教长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肯定是野心不小,相比之下眼镜男虽然天天喊着一统世界的口号,但是实际上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以我对他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在海难之前顶多就是个做买卖的生意人,而且还不是那种顶尖的商人,他想要一统世界,起码先得一头扎到图书馆里恶补个几十年才行。
见我始终在推辞,鲍尔斯也不继续强求,他对我说:“今日我们就算认识了,虽然没能达成共识,但是我相信那是迟早的事情,韩先生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我随时恭候你的光临。对了,作为见面礼,也作为刚才你主动提醒我的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在你的朋友之中除了此前已经被你们揪出来的奸细之外,还有一个代号叫小鸟的奸细,他也是桑德罗的人,至于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奸细肯定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