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你要的,给你。”,权墨直接将一杯红酒放在贾明珠面前,另一杯则是给自己准备的,贾明珠也没有理权墨,而是直接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小口小口地品着,看她那动作娴熟的样子,显然这并不是贾明珠第一次喝红酒。权墨坐在贾明珠对面的单人沙发椅,黑眸幽幽地看着贾明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在这时,贾明珠的视线在半空中跟权墨交汇,权墨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而后就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低眉垂眼地喝着自己杯中的红酒。
就在这时,贾明珠将已经空了的红酒杯轻轻搁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她目光如炬地看着权墨,而后语出惊人道,“我是跟着你来的这里,而且这不是第一次。”
贾明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悠闲,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当着权墨的面说这些有何不妥。
但权墨可没有贾明珠这么淡定,他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故作高深的贾明珠,而后微微挑眉道,“你跟着我?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权墨真的是快郁闷死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被贾明珠盯梢还不自知的地步。权墨这话一出,贾明珠先是鼓了鼓腮帮子,而后一脸傲娇的小表情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我厉害,要是让你发觉,我的功夫岂不是白学了。”
一听贾明珠这话,权墨都有些不想搭理某人了,不过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权墨还是深呼吸了两三次,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跟贾明珠一般见识。等权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他才再度追问起贾明珠来,“冒昧问你一句,你到底遇到了何方高人?是那人将你医治好的吗?而且你这身精湛的武功又是何人传授给你的?贾明珠,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权墨很想知道贾明珠身上到底发生了何种际遇,不然何以贾明珠一下子就‘改头换面’,而且还变得如此这般的厉害了呢?权墨心里很清楚,若是想搞清楚贾明珠此行来意,那么他就必须知道贾明珠这些年的境况。其实这会儿,权墨心里也挺没底的,他不知道贾明珠到底会不会替他释疑解惑,但眼下没有旁的方法,权墨也只能试看看了。
好在贾明珠并没有拒绝回答,她将沙发上的抱枕抓过来,而后就抱在怀里,微微勾了勾殷红的唇瓣,煞是可爱地冲着权墨笑了笑,而后如此跟权墨说道,“是神医花泽铭出手相助,他不单救了我一命,而且还治好了我的痴傻之症,后来还遣人送我去药师门,我这身武功就是在药师门学的,我师父说我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我练武的时间有些晚,所以恐怕这只能达到现如今这样的水平了……”
贾明珠压根就没有刻意隐瞒权墨的意思,她先是提到了神医阁的阁主花泽铭,说是花泽铭治好了她,而后再提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门派---药师门。权墨一听贾明珠这话,他脸色当即就变幻如调色盘似的,五彩纷呈,一看就是……深受刺激。
权墨端着红酒杯的手一抖,甚至将杯中的红酒洒在地上,权墨的失态足以证明此刻他内心的惊骇程度,跟权墨相比,贾明珠从始至终都显得很淡定,她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再度冲着心惊肉跳的权墨笑了笑,而后幽幽补充道,“权墨,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协助,当然我也不强逼你,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说不……”
贾明珠压根就没有理会权墨此刻究竟是何种心情,她只是再度当着权墨的面说了这样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来,权墨表情机警地看着贾明珠,一副戒备十足的模样。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花泽铭送你去药师门?花泽铭跟药师门又有什么关系?”
权墨并没有理会贾明珠口中所谓的‘请求’究竟是什么,而是再度追问起花泽铭跟药师门之间的关系来,毕竟先前权墨所调查到的情况根本就不包含这一层,但眼下贾明珠所透露的情况却完全颠覆了原有的一切,权墨怎么可能不惊诧?
权墨目光迫切地看着贾明珠,显然还在等贾明珠回答,但这一次,贾明珠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而后摇头道,“抱歉,这个我就不能透露了,不过,你可以自己去查,只要你足够细致,我相信你一定能顾发现二者之间的关系的。”
贾明珠这话让权墨整个人都不好了,权墨又不是傻子,这种敷衍的话,他岂会听不出?权墨眉心狠狠皱了皱,略微思索了一下,权墨再度试探起贾明珠来,“明珠,要不这样,你就给我透露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你不是让我帮你一个忙吗?咱们就以此作为交换如何?反正假以时日我也能够查清楚,你只不过就是将我知晓此事的时间提前而已……”
权墨连骗带哄,就是希望贾明珠能够再给他透露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毕竟此事牵扯到药师门,重要性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如果贾明珠愿意对他大开方便之门,倒是可以替他省去不少的麻烦,可让权墨没想到的是,贾明珠根本就不吃权墨这一套,她冷哼道,“权墨,你还当我是傻子吗?我说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至于我让你帮的忙,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因为你们也不希望璇玑皇城局面失控,所以帮我更是帮你们自己……”
现在的贾明珠早已‘脱胎换骨’,哪里是权墨想忽悠,就能忽悠的,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贾明珠此番也是带着自己的目的而来。贾明珠当着权墨的面说了一番很是高深莫测的话语,甚至还刻意提起了越发混乱的皇城局势,眼前的贾明珠哪里还有半点痴傻的模样,猴精猴精的样子让权墨突然亚历山大,权墨知道自己若想撬开贾明珠的嘴,恐怕也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