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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怪的准则

方霄重新捧起咖啡,轻啜一口,脑子快速转动起来。身边的小伙子见她走到吧台,问了问电话就又走了回来,还一脸的落寞,心有不忍,就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给她点出一些趣闻来让她看。

看到电脑,方霄的眼睛就是一亮,赶紧问小伙子,电脑是不是联网了。小伙子赶紧点头说道:"当然是联了网的。"方霄心中一喜,联网就好,于是双手合十,诚恳地请求小伙子把电脑借给她用一用,她需要发几封邮件给朋友,帮她摆脱目前的困境。

小伙子大方地点头答应。方霄于是赶紧下载了一个QQ聊天,登上自己的聊天号,就看到上面的人头攒动,每个小号都在跳跃着。找到自己的好友秦悦的号码,把自己需要开通国际网络的事情讲了一下,让她帮着给移动公司打个电话,并把自己的登陆密码告诉她。说自己急需帮助。又请她帮忙照顾一下出租屋里的狗狗。接着又跟自己办公室的三个小妹联系了一下,让她们帮自己请半个月的假,自己有急事已经离开了。又把自己的护照放置的地方告诉给和自己一起租房的室友,请她帮忙把护照快递到本地的大使馆。做完这一切,她才舒了一口气,没过两分钟,她的手机就发来了短信提示,告知她已经开通了国际通讯业务,她赶紧通过手机银行兑换了一笔美金,只要出门找家银行,就能取出钱来。总算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了。她笑着向小伙儿道了谢,也大方地和周围的人聊起天来。尽快熟悉起这个小镇来。

一番交谈,她知道了借她电脑的小伙儿叫亨利,在洲际大学就读,十分喜欢中国文化,听到中文的求救声,就赶紧跑过去了。小镇子人口不多,只有三千人,大使馆不在小镇上,但是小镇上民风淳朴,人们很欢迎外来的客人到小镇上来游玩。打听到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就在咖啡馆的两百米外。方霄用手机转账的方式,和亨利换了一些现金。身上不冷后,就把衣服还给了亨利,并且请这些热情的居民们喝了一杯咖啡,感谢他们对她的帮助。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并且请旅馆的老板,帮她买了一套冬装,就躲到房间里,捂着被子,休息一下。放松下来,她顿时觉得肚子饿得厉害。她才想起来,午饭都还没吃,她就夺命逛奔了两个小时,怎么会不饿。拿出手机想点个外卖,手机一亮起来,她就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出国,在这个小镇上,哪个外卖店也不可能给她送来好吃的。怏怏地刚想放下手机,就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居然才12半。她刚刚明明看了咖啡馆里的大钟,已经两点了,怎么会才12点半,方霄反应了一下,才记起时差一词来。

突然,她惊悚地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她从国内跨地区,跨国界,跨洲界,跨半球地来到这里,居然只用了几分钟。不对,也许是一分钟也不到。难道,她是瞬移过来的。不对,不对,那是仙剑世界才有的事情,难道她是穿越虫洞过来的?可是,虫洞是真的存在吗?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防护的,就这么过来了,她的身体,是被什么甲虫怪物附身了吗?越想越害怕。

直到旅店老板敲响她的房门,她才从自己吓自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跳下床开了门,老板娘笑着递给她几个口袋,又好奇地往房间里打量了一番,才说道:“晚上镇上有冰灯展,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上街去逛逛,买两盏喜欢闪冰灯回来放在窗户外面,保证一个月内不会融化掉。”

方霄摇摇头拒绝道:“谢谢老板好意了,今天我受到了惊吓,从旅游大巴里滚下山来,晚上想好好休息休息。哦,对了,那辆旅游大巴还没找到吗?”原来,方霄实在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情急之下,就说自己是国内某旅行社的领队,带着一个三人的私家团队出来。今天跟团坐大巴,路上大巴出了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山上滚到了下面来。央求镇上的居民们到山上去看看,有没有旅游大巴上其他乘客的消息。

老板娘摇摇头说道:“上山的人还没回来,你安心地在这里休息,有消息,一定会通知你的。”

方霄赶紧道谢,又请老板送一些吃食过来。无论如何,她觉得,应该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饿着脑子也会不灵光。

不一会儿,方霄就穿着厚厚的冬装,坐在写字台边,吃着口味奇特的餐食。肚子里有了东西,方霄才重新拿出手机,想给秦悦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拔给了自己的领导,说自己家里突然有急事,已经回了老家,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希望领导能批个假。领导看在她工作矜矜业业的份上,勉强同意了,不过,要求她尽快回到单位上,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赶紧回去上班,不要超过十五天。

方霄放下电话,她必须要节约用电,谁知道这里能不能配到合适的电源线。万一有急事,她的手机却不能用,那才糟糕了。她躺在床上,还没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阵睏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方霄总听到什么声音在她的耳朵边唠叨,不,不是在她的耳朵边唠叨,而是在她的脑子里念叨。什么律法,什么规矩的。迷迷糊糊中,听不太清楚。扰得她不胜其烦。恼怒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地扰人清梦。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只有窗户外透出几丝灯光。方霄一时间觉得这间屋子有些陌生,没弄清楚自己在哪里。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身上陌生的衣服,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了。翻身坐起,看着陌生的屋子,听到窗外传来的嘲笑声,记忆这才回笼。脑子刚刚清醒,那模糊的念叨声突然变大,弄得她除了那个庄严的诵读声外,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抱着头,捂着耳朵,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无论她怎么折腾,都不能把那个声音赶出自己的脑海里。方霄觉得自己快疯了,快被那恼人的声音弄疯了。她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到洗手间,打开水就洗了一把冷水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冷水的刺激没让那声音停下来,反而让她听得更加清楚了。

方霄无奈,得抱头重新坐回了床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不是说那烦人的声音停了下来,而是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也不再感到口干舌燥了。冷静了一会儿,听着那声音不停地诵读,方霄也不想再睡,于是,她想起老板娘给她说的,今天晚上镇上会有冰灯会,于是,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夹杂着片片雪花,轻轻飘荡在脸上。丝丝凉意,让她更加精神起来。

看着下面长长的街道两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冰灯,冰棱折射的彩光,把街道映照得五彩斑斓,人们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两两想偎地从街道上走过,给多彩的街道,增添了不少的热闹。方霄很是羡慕下面自由闲逛的人们,如果脑子里没有那个恼人的声音,她也很想下去凑凑热闹。

她坐在窗台边上,盯着下面热闹的街道,嘴里无意识地跟着脑子里的声音,一段段的念叨起来,念过一遍后,她就发现,这段文字,纯粹就是一段行为准则,不过,那些话都听得明白,组合起来,却让她有些难以理解。什么不得惊扰下界的正常秩序。不得伤害其他生灵……只能吞噬自己的散碎魂片。

这是哪个神精病写的东西,而且这个神精病还住到了自己的脑子里面。方霄一边念着那些东西,一边在心里想着。就在她分神想这些的时候,那诵念的声音却突然加大,打断了方霄的思维,让她脑子里就是一阵刺痛。她不得不停止胡思乱想,认真地跟着那声音一句一句的背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只要她不分心,那声音就会柔和下来,也会放缓速度,让方霄的脑子不那么痛,一但发现方霄在想其他的事情,就会声音扩大,让方霄苦不堪言。方霄没办法,只好一遍遍地跟着念,偏偏那段行为准则还很长,念一遍就要花费一个小时。于是,方霄一个晚上都在背这段行为准则。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大亮,她也才记了个大概。那声音还是没有间断地念叨着。方霄套好衣服,抓起钥匙,出了房门。她今天想要出去打听一下消息,看昨天那些上山的人,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