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沉默了一下,艰难开口说道:“卑职虽然尽力去禁止,但流言扩散的太快,而且愈演愈烈,如今已是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卑职怀疑这背后,可能是有正天教的影子。
如若不然的话,以我们的势力,不可能一点踪迹都追寻不到。
整个禹州,能瞒过我们的,也只有正天教才能做到。”
他虽然不清楚事情原委,但通过这些天的蛛丝马迹,也能看出背后的一点端倪。
在吴兵看来,除了正天教外,哪怕是顶尖门派都未必能够遮掩他们的耳目。
“知道又能如何?”
韦仁贵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了一句。
吴兵默然。
韦任贵接着说道:“这些江湖势力如今都不安分,企图动摇我神武根基,他当真以为区区流言就能奈何的了本官。
还是以为本官会跟王品军一样愚蠢,去行那自寻死路之道。”
“卑职只是担心事情越传越广,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那对将军恐不太有利。”
“陛下圣明,自不会被流言所蛊惑!”
“将军言之有理!”
“你退下吧!”
韦仁贵忽然觉得无趣,挥手让吴兵退下。
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有些疲惫,特别是昨夜的杀戮,对于他的影响更大。
见此,吴兵应声退下。
没多久,吴兵便出了镇禹将军府,认准了一个方向径直前往。
……
中州帝城。
原先的宁王府,如今的太子府中。
新任太子皇甫宁坐在书房中,桌面上则是摆放着一封信笺。
“老师,如今禹州中流传出韦仁贵要造反的消息,你以为有几分可信?”
“不可信!”
傅道真摇了摇头,说道。
皇甫宁点头说道:“不错,这个消息流传这么广,学生自然也知道不可信,但消息从禹州传来,是否也意味着正天教也不甘寂寞了。”
“江湖门派,从来都没有甘于平凡的,陛下定鼎九州不假,但人心却并非全都臣服,王品军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
傅道真缓缓说道:“朝廷决定对天魔殿动手开始,这些镇州门派就不会作壁上观,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
正道魔道,实则都是殊途同归。
真到的抉择的时候,两道其实可以视作同一艘船上的人。”
傅道真对此,看的很是透彻。
朝廷没有干预之前,正魔两道划分的很清晰。
正就是正,魔就是魔。
两者一旦相遇,那就是势不两立的局面。
可一旦有外来的力量插手进来,那么正魔两道就会摒弃前嫌,从而一致对外。
皇甫宁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既然能够看的明白,相信父皇也看的明白,正天教操之过急,已经是弄巧成拙了。”
“不然!”
傅道真否决说道。
“假亦真时真亦假,所谓流言跟事实也只是一线之隔,流言惑人心,不管信与不信种子都已经埋下,也许未来就会有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而且殿下又如何确定,韦仁贵真的没有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