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章收到信后,便把信递给依偎在他身旁的宁英看。
宁英自嫁入阮府,嫁给阮钰章后,便性格变的温柔了许多,平日也不再舞刀弄枪,只又开始习起了女红。她读了这尚初云写的信,看到最后便是一笑,“这初云妹妹还是没变,真真是个馋嘴鬼。”
阮钰章是怕宁英听了些关于他和尚初云的闲话,所以一有尚初云的消息或者信笺他也总是会让宁英知道,就如此时,说到这绿豆糕,他也没自作主张,只问宁英道,“夫人,那我们要送些绿豆糕给表妹么?”
宁英在嫁给阮钰章之前,也是听了许多他和尚初云之间的事,她知道阮钰章之前是喜欢尚初云的,他本是有意娶她,可最后却因她的婆母胡氏反对而没能如愿。她当然也会在意,可现在阮钰章对她很好,而且关于尚初云的事,他也会毫无保留的与她说,所以她已是释怀了许多。
“夫君,既如此,不如我们就回一趟京城吧,如此也可顺便捎带些绿豆糕给初云妹妹。”宁英也是久未归京了,但京城那御赐的府邸一直都有人打理,所以她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回京看看,一路上也可当做游山玩水一番了。
阮钰章一看到尚初云的来信,便心中就有这个想法了,可他不好和宁英说,因又怕她心里会有芥蒂,可孰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是让宁英给说了出来,也就有些惊讶,“夫人真的如此想?”
宁英不由握住阮钰章的手,“夫君可是怕我与初云妹妹相处的不好?”
阮钰章轻轻点了点头,而宁英又道,“在嫁与你之前,我便和初云妹妹认识了,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还有一同在战场杀敌的情谊,而初云妹妹又是个光明磊落的女子,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与她相处不好。”
阮钰章听宁英这般说,便放心之余也有些羞愧,他羞愧于不该把宁英想作那等心胸狭窄的女子。“我阮钰章能娶到你,真真是大幸啊。”他也抱紧了宁英,感叹道。
宁英回抱住阮钰章,她之前跟随其父亲魁北侯在北疆时,因当地风俗,连带她也变得性子很是豪放,可不论以前她如何,如今她只想好好与一人度过余生,这人便是阮钰章,所以她当是要把最好的都给他。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突然问道,“夫君可想调往京城?”
阮钰章知道宁英虽身为女子,但根本不避讳与他时常议论朝政,所以他也回道,“我才刚入仕途不久,这根基也未稳,圣上既是留我在吴州,便也是想让我多些锻炼罢了。”
可宁英却不是这么想,她是想着,既然他们都要回京了,不如就稍留些时日,而这段时间,她也正好可以动用她魁北侯府的势力为阮钰章调往京城做官打点好一切。所以她继续极力地劝说,“夫君,如若你在京城为官,便可与你同期的官员交往,而且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如此才有近身伺君的机会啊!”
宁英当然说的也不无道理,而阮钰章也听了进去,可他还有别的顾虑,他以掌心盖住宁英的手,“你可知当今圣上老矣,如今朝中纷乱,各府已不得独善其身”阮钰章是自觉这里天高皇帝远,他正好可远离一切,在这里做好官,有了政绩再说。
但宁英却以为阮钰章的顾虑太多,而她本要听其父亲所言,不可将所有东西都与阮钰章说,但她以为既然对方已是她的夫君,那她又有什么可以再隐瞒的,也就全盘拖出。“我魁北侯府已是表明了要支持太子殿下了,所以若我去请求太子殿下的话,他一定能让你调去京城为官。”
阮钰章不意外于魁北侯府会支持太子李佔,其实朝中现在只分了两派,一派是支持太子李佔,另一派则是支持肃王李侑,至于睿王李信却似并不热衷皇位,只恋参禅山水,但他又似乎颇为亲近太子李佔,因此旁人也以为他也是太子李佔的人。
“我以为还是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