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用这丫头帮她更衣,她便自己去到屏风后换起了衣衫。
她刚刚在找信笺的时候还没感觉到多疼,可此时看到自个儿手臂上已红了一片时,便才觉得疼了。她随即打开了杨妃所给的药膏,这药膏闻起来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她再以指尖舀了一点涂抹在手臂上时却是有些清凉的感觉,这让尚初云减轻了些因被烫到的疼痛感。
换完衣衫后,尚初云便又随着那丫头走回到大堂,此时大堂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而除此之外,这上座还多了一人。
肃王‘李侑’也在此,尚初云只在门前便已是看到了,她随即垂首入内,向杨妃与‘李侑’行礼后,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红袖见是尚初云回来了,便是与她对视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尚初云以为包含了许多意思。
原来此时正是说着‘李侑’与谢红袖的‘可能性’,所以怪不得尚初云见谢红袖仍是一副详装低头羞涩的样子。
“我看啊,若是肃王殿下有意,娘娘也自可向圣上求个赐婚,肃王殿下既是大皇子,这圣上必定是重视的。”那官家夫人越说越起劲,竟是让杨妃去向圣上要赐婚圣旨。
陆随本可不来这里的,可因为怕那嫲嫲会发现尚初云,才又跟着过来,而自他坐下后,他便一直听着这些个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与谢红袖的‘婚事’,且在她们的言语间好像就要这么定下来似的,遂也有些好笑,可他面上仍是一副作为‘王爷’该有的样子,只凑到杨妃耳边低声说道,“母妃不是说一切由儿子么?”
杨妃自陆随回来后,便有失而复得之感,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又是往后她可以依靠的人,便也对那些官家夫人们说道,“这选正妃呢是个大事,且礼节啊也是要兼顾的,圣上日理万机,本宫也不好去打扰。”
这些夫人们一听杨妃都这么说了,便也识趣的适可而止,不再围绕着陆随与谢红袖说事了。
“沈大夫人的手臂可是好些了,刚看到好像是被烫到了。”既然不说陆随与谢红袖,那便再‘问候问候’尚初云咯。
尚初云向这官家夫人微笑着回道,“谢夫人关心,因得娘娘送来药膏,所以这手臂已是好多了。”她还不忘带上杨妃,又顺道谢了她。
“那就好,似沈大夫人这般的新妇啊,容貌身子定是要时刻注意的,虽说你也算大度为夫家纳妾,可作为正室,除了得夫君敬重,还需得他宠爱才是。”
尚初云自是又点了点头,谢过这位长舌妇人提醒。
而陆随却在此时突然说道,“母妃,儿子正有一事要和您商量。”
杨妃自是问道,“何事?”
“儿子自觉那些后院妾室们甚是无趣,儿子是想...不如都遣散了罢...”
此话一出,自然引得在座的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