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妾室可都是杨妃所给的,何况陆随也不是真的李侑,也就更不会理会这些后院妾室。
若这些女人在后院安然度日也就罢了,可错就错在,她们每日总是变着花样的想要靠近他,陆随讨厌至极,也实在无法,便也今日当着杨妃的面说出遣散的意思。
杨妃虽是听自己的‘儿子’说是因为那些妾室无趣才想着遣散,可她又理解为另外一层意思。“要不就再寻些良家子进来...换一些人也是好的。”
陆随自知不可过多的忤逆杨妃的意思,便继而道,“此事本不劳母妃烦心,既是儿子后院的事,我自己处理便是了。”他为着能像这李侑,说话已是不再如从前粗狂,反倒是出口文雅,也就连老四都快要不习惯了。
杨妃昵了陆随一眼,就似在说‘为母果然知道我儿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本宫现在唯一牵挂的,便是我儿安好,这事母妃记住了,定会寻些你喜欢的女子可否?”她当着这众人的面把手又抚上了陆随。
陆随为避开杨妃的抚手,只顺道起身,躬身道,“多谢母妃。”
杨妃笑着又招他快来坐下,而因为陆随这么一打岔,这些个官家夫人们终是放过了尚初云与谢红袖,两人后来便当自己在那儿陪着笑。
这一日在肃王府很快就过去了,尚初云与谢红袖及其他人在拜别了陆随与杨妃后,便各自乘坐马车归府。
谢红袖也与尚初云同路了一段后,也就往岔路而去,所以本来有些拥挤的官道上如今只余尚初云一府马车在行驶。
在马车内的尚初云,手臂正是被冬玉与墨玉查看着,她们在看到王府丫头寻她们的时候,对方因只说是尚初云的衣衫上被弄到了茶迹,却也没说是烫到了手臂,所以她们一见连衣袖都掩盖不了的一片红时,冬玉与墨玉的心都不由一紧。
“夫人还疼么?”虽尚初云说已涂了药膏,可因为手臂的肌肤依旧还是红的,冬玉还是眉眼不得舒展。
尚初云摇了摇头后,又以宽慰的语气说道,“你们别看它还是红的,其实已经不疼了。”她并没有逞强,毕竟那可是宫中太医院开的药膏,药效自然是有的,所以她已是好了许多。
“夫人的手臂近日可不能碰水了。”墨玉也在旁说道。
面对着这两个忠婢,尚初云只得又是点头应承着,“知道了,知道了...”
冬玉与墨玉听尚初云应允了她们,才不再看着她的手臂,反而劝道尚初云不如现在闭眼休息下,因为这在王府端坐了一日,这可是无论从身心还是精神都是非常累的。
尚初云确实也有了困意,便也闭上了双眼,准备假寐一下也好。
可不料这马车突然的快速的跑了起来,冬玉与墨玉立即左右扶住尚初云,尚初云随即问外面的车夫,“怎么了?”
“夫人,你别出来,刚有一箭射来,惊到了马儿!”那沈国公府的车夫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