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见留这烟花女子果然有用,也就继续问道,“才爷?”
那烟花女子自尚初云表明身份后,才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她,不过也是因对方会做人给了她不少的银两,所以她此时自是对尚初云有问必答。“是啊,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他。我原本也觉得这确是一位爷,如此的出手阔绰,可是啊,现在是越来越吝啬了...”说罢,她还昵了身旁的沈一才一眼。
“你胡说什么啊!”沈一才终于说话了,又向尚初云说道,“大夫人为何请这等女子来,若你有什么话想问,大可直接问老奴。”
尚初云让那女子继续道,“姑娘为何说他越来越吝啬?”
烟花女子扭着帕子,“我也是听旁人说的,这位才爷家的田地收不成租,铺子呢又是亏损,可要命的是,他赌博赌输了不少钱,所以这才...”
沈一才急了,便是一掌打了过去,那烟花女子捂住脸,支吾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可以走了。”那烟花女子被护卫又带了下去。
沈一才这才着急道,“大夫人可不要听那女人的胡言乱语...”
“沈管事不用着急,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们可以再问问...”尚初云随意一指,便让旁边一庄奴过来。
那庄奴是个壮汉,可在护卫们的面前也是不敢有小动作,只顺从上前。尚初云温和问他,“你家有几亩田?已交租了么?”
壮汉本是暗自偷看着沈一才,后者向他使了眼色,壮汉便道,“交...交了...”
“可是这个数?”尚初云没问他交了多少,直接便是拿着账本上的给他看。
壮汉本是不识字,可因为每次交租,总会看到收租人在账本上记上一笔,所以他留意了一下,便就认得了笔画,但此时一看却并非是自己所记住的笔画,便是摇了摇头,“这...这怎么少了?”
“你确定是少了?”尚初云又问。
“是...”壮汉又点了点头,因为他记得是‘三’,怎么上面记的却是‘二’。
“沈管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尚初云问沈一才。
沈一才指着那庄奴,“他不识字,他知道什么!”
其实也有人不满沈一才收取如此高的田租,只是众人都以为这是沈国公府的意思,便都不敢出声,而此时尚初云竟是有怀疑的意思,所以此时有另一庄奴走出人群,喊道,“大夫人,小的识字!”
“好,你去看看,可是这个数?”
而那庄奴一看那账本却也是摇头,“不...远不只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