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奇怪于连冬玉都‘撒手’的如此之快,便有些无奈,可她见沈渊如此,便暗忖还真的只有自己动手‘服侍’他了。
这不由让尚初云想起那晚---他们的‘洞房之夜’,这沈渊看起来也是如此时一般,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后来竟是发现他实际只是装醉,所以她现在蹲下了子,仔细地在观察他,只因为又怕这人是在骗她。
但直到她拧干了帕子,并擦拭着他的脸的时候,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竟真的似睡了过去。所以尚初云暗忖,难道他是真的醉了?
因尚初云也轻抿了一口北疆的酒,所以她发现这北疆的酒可与京城的酒不一样,北疆的酒甚为浓烈,而且所用的酒杯也比京城的要大,所以若说是一杯倒不如说是一碗,因此这沈渊即使酒量不错,但若是在此时喝醉也是不足为奇的。
尚初云便当这沈渊是真的醉了,也就帮他洗完脸后,再为他脱下外衫和靴子,为他盖好被褥后才作罢。
尚初云看今冬玉也是累了,便不再唤她,只自个儿准备更衣躺下。她侧躺在了沈渊的旁,想着如此一夜无梦,睡到天亮也好。
可睡没多久,她旁的沈渊似就在说着梦话,尚初云本不想去理他,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对方似在靠近她。
于是尚初云睁开了双眼,她转过去,就是想知道这沈渊又要对她做什么。
此时月光照入窗台,这使得尚初云看清了沈渊的脸。
可这一看,却让尚初云以为是看错了,因她看到了沈渊的脸上竟留有泪水的痕迹。而在她印象中的沈渊是绝不会有软弱的时候,但在此时此刻,这个一贯冷漠的男子却是流泪了。
“你...你怎么了?”尚初云只轻轻地以手推了推沈渊。
可沈渊只是低声呓语着,尚初云再凑过去听,似听到他说的是‘母亲’二字。
沈渊是在喊的慧清郡主...尚初云听清楚了,便突然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她经历了一世,而那一世,她的娘阮氏早就不在了,可这一世,这老天让她的娘还好好的活着,所以她似乎能感受到沈渊心中的那种痛楚。
因此似乎是下意识的,尚初云便是抱住了沈渊。
在梦中,沈渊再一次见到了他的娘---慧清郡主。可他的娘不似上一次对他微笑,反而是在哭的伤心,所以他见此心痛了,也就跟着流泪。
不过好在这一次,他能碰触到‘她’并能抱住了‘她’,而且还能感觉到‘她’上的温度。
“别离开我...”尚初云听到了沈渊又低语了这样一句话。
尚初云似被触动了,虽然知道对方很可能说的是慧清郡主,可因为他也回抱住了她,所以尚初云只轻轻回道,“好,我不离开你。”
梦中,沈渊似听到了他娘的话,便是更加抱紧了尚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