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见状,便又入内拿了件裘衣披在了沈渊上,兀自说道,“夫君,小心着凉。”
宁夫人稍微侧回避说道,“沈大公子是如何受的伤,如今可是无碍?是否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沈渊挑眉,嗓音低沉回道,“多谢宁夫人关心,在下只是刚练剑的时候,划伤了手罢了。”
宁夫人暗忖,这沈渊所说的划伤了手,可是有些奇怪,因这地上的血迹可是不少,而若他真是划伤了手,那这伤口该有多严重,还是说并非是他自己受的伤,是他在包庇某人,是了,他旁那个护卫倒是不在...
沈渊见宁夫人一直往这屋里看去,便又道,“宁夫人可是不信?”
宁夫人当然摇头,“沈大公子多虑了,只是若公子伤的不轻,还是得让大夫看看,毕竟你是客人,若你出了事,侯爷他定会怪我。”
沈渊揽住尚初云,并看了眼宁夫人后那些一直看向他的丫头们,后者当然是重又低下头来。“只是小伤,有内子帮我敷药便可了...既然宁夫人来了,便请与侯爷带话,就说我们府中有事,需明告辞回京。”
宁夫人又是点了点头,而后沈渊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与宁夫人点头致意后,便拉着尚初云合上了门。
门外的宁夫人似还没反应过来,而旁的婆子也在她耳旁低声说道,“夫人,老奴以为这沈大公子实是有些奇怪,不如让老奴...”
宁夫人带了两个婆子在后,也是因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只是如今这沈渊都这么说了,宁夫人便觉定不可就此闯入,不然如魁北侯宁傲天,他都来到了沈渊屋前,却是没有入内,反让她过来,便也是不敢断定,且碍着沈渊可是沈国公府嫡子的份,还是以礼待之罢了。
宁夫人遂道,“不可,还是先去回禀侯爷再说。”沈渊与尚初云明便离开北疆,这如此突然,也实在让她生疑,所以她以为还是得和宁傲天说说,再让其定夺。
宁夫人带着一众婆子丫头们走了,冬玉在窗户内偷瞄,见外面人都走了,便是回与尚初云道,“夫人,她们都走了。”
尚初云点头,她看向沈渊,担心道,“你刚刚与宁夫人说的话,我看她并不相信。”
“宁傲天既让她来,便说明他还是顾及了我的份。所以若我坚持说自己的伤是练剑所致,他也定不能奈我何。”宁夫人信不信倒是无妨,只要宁傲天还顾及他的份,那么他即使有所察觉有所怀疑,可最终也是会当没发生一样。
“那我们明可能顺利出府?”尚初云是担心即使没有宁傲天的阻拦,那些追杀之人也定会在外面等着沈渊出府。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其实尚初云不知道的是,沈渊在早些年,已在北疆留下了一批如竹影一般的护卫,所以明便是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
尚初云点头,她看向他的手臂,“可你受伤了...”沈渊的伤口看起来虽伤的不重,可一路颠簸,也不知是否会让伤口裂开,所以尚初云以为,若是宁傲天相信了,那么他们自可先留在魁北侯府养完伤后再走。
可沈渊仍是坚持道,“明如常出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