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李都搬上马车后,沈渊便与宁傲天拱手告辞,“多叨扰侯爷,今子都便与内子向您告辞了。”
宁傲天有意看了眼沈渊受伤的手臂,“你既是受伤了,何不再住几,北疆也有好大夫,自也不比京城差。”
沈渊知道宁傲天应是察觉出了什么,可仍只是继续说道,“这伤倒是无妨,只是京中有事,子都还得早些回去,如此还请侯爷见谅。”
宁傲天见沈渊就似在故意隐瞒,便也不捅破这层纸,只是拍了拍沈渊受伤的手臂。“恩,既是京中有事,也是无法了,这几雪下大了,你们路上需小心些。”
沈渊自是听出了宁傲天话里的若有所指。“雪是下大了,可只要小心应对,也是能平安归京的。”说罢,他再次与宁傲天拱手后,便也率先上了马车。
尚初云本就在旁听着沈渊与宁傲天的对话,自也能看清宁傲天这话里句句都是试探,便也觉得还是得尽快离开魁北侯府,也就向宁傲天与宁夫人施礼后,在冬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等一下!”宁泱终是在尚初云一行离开魁北侯府前赶到了,她钻出了人群,跑到了尚初云所坐的马车旁。
尚初云听到是宁泱的声音,便掀开了车帘。“宁泱小姐...”
宁泱实在是不想尚初云走,一来是因她自觉尚初云与她很合的来,便也把她当做是自己的朋友,二来是尚初云才刚开始教了宁泱一点关于女红的技艺便要走了,所以当然是觉得可惜的。
她拿出自己连夜所绣的帕子,垫着脚,伸长手递给了尚初云。“这是我绣的帕子,你看绣的如何?”
尚初云与宁泱相处几,也是喜欢对方活泼豁达的子,便也接过她递来的帕子看了眼。“绣的不错!”她对宁泱一笑。
尚初云本是要把帕子还给宁泱,可后者却是又推回去。“这是送你的。”
尚初云还以为宁泱拿给她看,只是想让她评一下她绣的如何,却不料是送给她的。而宁泱接着补了句,“就算是我送你的离别之礼了。”
尚初云点了点头,终是把帕子收好。她见车内的沈渊看了眼她,便知是催促她的意思。于是她往自个儿的发鬓上摸了摸,进而把一碧玉簪子取了下来。
她将簪子递到了宁泱面前说道,“你将要出嫁了,这簪子便当作是我给你添妆的,若后你来京城,也可来沈国公府找我。”
宁泱接过这碧玉簪子,端详了下,才又仰头,“谢谢你...你就不能多留几吗?”她还想挽留尚初云。
尚初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在贵府也叨扰多了,而且确实京中也有事,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宁泱知道真的不能留下尚初云,便只能点了点头,泄气般扁着嘴,退回到宁夫人后。
沈渊见尚初云放下车帘,便是沉声道了句,“走吧。”而后马车启程,离开了魁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