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又把宁泱所绣的帕子拿了出来,她这帕子上面所绣的是‘鸳鸯戏水’,所以尚初云以为这帕子应是宁泱本来用作嫁妆之用,可她现在却是送给了她,可见对方已是当她是朋友。
沈渊受伤的手臂虽是已包扎过,可因为刚刚被宁傲天那么故意一拍,伤口此时已有些裂开,他见尚初云却只是在看那宁泱所送的帕子,却没有注意到他,便是故意咳嗽了一下。
尚初云果然抬头向他那边看去,但却只是见他脸上无异,便又低下头去。
沈渊见尚初云如此便拿走帕子,“什么帕子也值得你这样一看再看?”
尚初云本是想从沈渊手中拿回帕子,可她伸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手臂上所包扎的布条有血迹渗出,便低呼道,“可是你的伤口裂了?”
沈渊只盯着尚初云,却没有去看伤口,他幽幽说道,“似你如此包扎,这伤口便是迟早都要裂开的。”
尚初云为防止路上沈渊的伤口裂开,也是早就与冬玉准备好白布条,为的就是随时为沈渊重新包扎,可当她拿出白布条时,却听沈渊如此说道,所以她停下动作,挑眉道,“既然你觉得我不会包扎,那你自己弄好了。”她把白布条递到沈渊面前。
沈渊兀自把自己手臂上的白布条拆下,露出伤口,他拿起尚初云递过来的白布条,以嘴咬住一边,然后再以手绕着手臂包扎着,尚初云虽是口中这么说,可看他似包扎的时候有些吃力,还是想着帮一把,可结果是,即使沈渊一条手臂不可动,也确实比尚初云要包扎的好。
尚初云只得又裹紧裘衣,抱着暖炉,不再理会他。她重又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此时路上还是很平静,尚初云的马车一行走的是官道,而且此时道上仅有他们,便显得很是宽敞。
不知昨那些追杀之人会否在今路上埋伏?尚初云暗自担心着,可又见沈渊在她旁,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才又稍微没那么紧张。
“夫君,冬玉那辆马车可有人在护着?”尚初云知道沈渊又调来了好些护卫,可这些护卫大多是守在了他们的这辆马车周围,所以她是担心冬玉所在的马车无人护着。
沈渊随意回了一句,“你没看到此时驾驶我们马车的并不是竹影么?”
尚初云刚上车时,并没有注意,便是又掀开车帘,她一看果然现在驾驶马车的并不是竹影,而是另外一个护卫问风。
“所以竹影是在...冬玉的马车上?”尚初云猜测道。
“他为护我也受伤了,所以我才让你的丫头照顾一下他。”沈渊昵了眼尚初云说道。
尚初云似怔了一下,可后知后觉间,便也兀自露齿一笑。进而说道,“夫君可是在做媒婆之事?”
沈渊倚靠着车壁只如常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这么做么?”
尚初云并没有否认,只想着,也许不久,冬玉这丫头便能愿望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