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想径直进陆随的屋子时,又被管事的拦住。“申夫人,下在屋里梳洗,您还是稍后再来吧。”
申氏见这管事又拦住她,便本想要发作,可又听是陆随在梳洗,便也趁机说道,“如此正好,那妾便在旁伺候下吧。”
管事的若是从前,必定是不会拦住申氏的,可如今他觉得这位下似已不喜申氏,也就仍是拦住,“下已有小厮在旁伺候,申夫人还是稍后再来吧。”
申氏一听‘小厮’二字便气恼,她甩了甩帕子,“我还比不得这些人了!”
管事的见申氏气归气也终是走了,便觉这借口还真是好使。而这管事口中的小厮,便是指的之前伺候在真的肃王李侑旁的小厮。这管事的知道自家主子非常信任这俊秀小厮,几乎是走到哪儿都把他带在边,只是自李侑回京后,旁的小厮便不见了,而李侑也没多说,自然管事们也就不敢多问了。
屋里的陆随能听到管事与申氏的对话,他并不在意管事口中的小厮,反正他以为,只要这管事能把申氏挡在门外便就可了,也就随他用什么说辞。
此时陆随整个人都没入到温水里,他虽不喜这李侑沐浴时的习惯---堂堂一个男人却喜用花瓣沐浴,但这花香扑鼻,也确实能让他心旷神怡,而且还令他又想到了在一片梅花林中,那独自立在花海中的尚初云。
她这一路也该是累了吧,而且那魁北侯宁傲天竟还如此的有手段,几乎用尽了软硬皆施,那盒东西,虽是鹿干,可陆随也知,宁傲天绝不只是为了送而送,他定是在以此来敲打沈渊,让他收敛一下,不要轻举妄动。
陆随在木桶里躺了会儿后,便兀自起穿衣,他旁当然没有小厮在伺候,而他也根本不喜。
他换上便服,又把杨妃所给的玉佩再挂回至腰间,可因他手一滑,这玉佩便掉落在地,于是陆随弯去捡。
他把这玉佩捡起,却发现这玉佩摔烂了一角。陆随本不在意,想着不戴就是了,若是那杨妃问到,那他便如实回复。可当他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玉佩的底部似有什么东西突了出来。
陆随又拿起这玉佩,然后在这玉佩的底部抠了一下,而后再继而拉出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陆随好奇之余,便是打开它,当他展开这纸条时,却发现是一封信笺。这信笺上只有几行字,而陆随读道,“幼娘,若生子则留宫中,若生女则弃之杀之...他若此子能登九五之位,则吾必率众归来...”
陆随仔细再重读了一遍这信笺中的话,便似联想到什么,而且这信笺是在玉佩当中,这本就不寻常。
这信笺中的幼娘是谁?而且又说到‘登九五之位’,难道是在说的某位皇子?因此陆随已在考虑是否要向杨妃打探一番,毕竟这玉佩可是她所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