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了,就行了?尚初云是想,这‘李侑’所说的‘人在了’是否就是指的那位接生,若真是说的她,那这位是否就在肃王府内呢?
可为何‘李侑’要告诉她这些?尚初云心中愈加防备起来,便就只是点头回道,“下说的是。”
陆随见尚初云这般,便是早就预料到的,所以他从座位上起,径直走向尚初云。尚初云见此,便是立即于座位上起来,只继续垂首。
“沈大夫人,本王总觉得之前在哪儿见过你。”陆随俯视着尚初云说道。
尚初云有意拉开两人距离,便是侧轻声回道,“下,臣妇之前一直在老宅,是后来才回京的,若下说见过臣妇,可能是之前臣妇入宫选秀之时远远见过吧。”
陆随看了尚初云许久,才突然一笑。“本王可不同意夫人所说的,只远远见过,本王说的见过,是如现在般,你我之间如此之近的距离...”
见对方上前一步,尚初云当然是后退一步的。“下说笑了。”
“是么?”陆随见尚初云显然是浑都绷紧的状态,便觉得这样逗弄她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也就想对她更进一步。
“本王曾见过一女子,她双眼狡黠如狐,且还自称会算卦...”陆随就是想看看这尚初云是否还记得‘他’。
“臣妇不知下在说什么...”尚初云现在只是怕对方这样步步紧bī)究竟是为何,所以她又后退了一步,便是撞到了椅子,她随即一弯,那怀中的令牌便掉了出来。
尚初云想立马捡起这令牌,但陆随已是先了她一步捡起。
他只稍一看,便知道这是令牌无疑,而再把令牌翻了一面,却见到有个肃字。这难道是肃王府令牌?
陆随被当做李侑带回京后,他的那些暗卫们确实说过肃王府令牌已经不见,所以他才会重新又铸造了令牌。所以他故意问尚初云,“这是令牌?”
尚初云一时千头万绪,脑子里闪过许多答案。若之前沈渊已是拿这令牌试探过‘李侑’,而‘李侑’也是不认识这令牌的话,那么她是否可以继续装傻。
“下,这是我爹的令牌。”尚初云稍微抬起头说道。
陆随见尚初云脸色无异,便继续问,“你爹的令牌?可令牌上为何有一个‘肃’字?”
尚初云镇定回道,“臣妇的爹和兄长曾在兵部任职,后又在下麾下,所以臣妇以为这块令牌便是下所赐,难道下忘了?”
陆随一听,果然是李侑的令牌,便在想,也是自己大意,为何唯独没有去查尚初云所在的尚府大房。所以他点头回道,又用的那段说辞。“本王自回京后,便是忘了许多事,而这块令牌,本王也以为是不见了,没想到却是赐予了你爹。”
“既是本王赐予你爹的,你便拿回去吧,只是不要再丢了。”陆随把令牌还给尚初云。
尚初云是想,既然‘李侑’知道了这块令牌存在,而她也知这令牌可是个烫手山芋,也就道,“下,这令牌既是如此重要之物,且如今我爹也不在了,臣妇便应当把令牌归还给下。”
陆随既是重新铸造了令牌,那么这旧的令牌便是也无了用处,而且他记起来了,那次宫里的千秋宴,沈渊貌似也曾掉过一件东西,可他当时没有细看,只当是寻常进宫的宫牌便就还给对方了,所以现在他又见这块令牌,便想难道这令牌便就是当时沈渊所掉的,目的也是为了试探他。
所以他若把令牌继续留给尚初云,这或许还可迷惑沈渊,所以他道,“本王赐予的东西可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