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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塑天庭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云团变得稀薄,可以透过薄薄的云层看到里面有个凝实的暗影,它仿若躺在云层里睡觉。

“帝释尊,帝释尊,他终于回来了。”有大能毫不掩饰喜悦,呼喊出来。

伏羲至尊面前的阴阳鱼在极速运转,推算着未来。此刻阴阳协调,融合一起,整个阴阳鱼如明镜一般。而明镜里什么都没有,空灵而澄明。只不过,伏羲至尊反而松口气,没有迹象,明命运正常运转,也意味着没有危险。另外,也明未来不是他所能掌控。

“他终于回来,按照预言,我们将要被拯救。只不过,你我有无想过命运会如何安排?我等的肉体已经灭失,我们总不能夺舍肉体吧?更不可能寄生混沌巨兽上吧?”孔子至尊幽幽地叹口气,言语里有着无奈。

眼看希望就要来了,却不得不考虑下一步。对于他们这些亡魂,被囚禁不入六道轮回的亡魂,下一步只会更残酷。没有希望,囚禁会让再凶猛的野兽磨消斗志,可是,一旦打开笼子,野兽重新归于荒野,他们又该怎样恢复往昔的荣耀?

所有的大能看着自己炼制的混沌巨兽,哪怕他们按照自己的喜欢,把混沌巨兽炼制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一条龙也罢,一朵花也罢,总不能重归地后,继续以巨兽模样存在吧?

每个人心头一时沉甸甸起来,回到地,重归于六道轮回,最好的选择,无非是投胎转世。可是,真的要投胎转世吗?经过胎中之谜,转世后,又有谁能够笃定自己能够记起自己是谁来?又有谁能够确定自己会重新修成尊?

每个人都想到这一步,但没有谁敢出来。帝释尊以这种方式重生,承接自己的过往,也就避免了胎中之谜的不良后果。可是,帝释尊,他可以解救他们,但绝不可能会帮他们一一找回过往,助他们一一寻得神位,重归尊吧。

那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奢望。没有哪个上位者会无底线地看顾自己的属下,即便这个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况且,在场的尊和准尊三四十个,帝释尊即便解救他们,让他们恢复往昔荣耀,但未来庭,能够承载这么多的大能?

帝释尊他自己能不能恢复往昔的力量,这还是个未知数,他掌控地法则,他重新开辟的庭,除非达到之前的稳固,否则必然容纳不了这么多尊。这些尊自己也有大道本源,但们也可以开辟庭,但那需要海量的资源,需要圆满的规则体系,之前,他们愿意臣服帝释,何尝不是因为他们掌控的大道本源,存有缺陷。

随着云团的缩和稀薄,黑屋的混沌之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还是灰蒙蒙的,只不过之前灰蒙蒙里有着末日黄,有着深渊黑,而现在,灰蒙蒙里透着白,仿若有光从远方射来。这是帝释尊恢复力量过程中,潜意识在用自己的法则重塑地法则。不出意外,这黑屋,会是未来庭的雏形,随着帝释尊炼化这片地,重新规整地法则,黑屋必然会蜕变,未来,必然会蜕变成庭。

帝释尊的灵魂之影由最开始的虚体逐渐凝实,最后就像一个真人一样。只不过,这依旧是灵魂体,也可以元神。灵魂体一旦蜕变成元神,那就是沾染地的因果,获得命运馈赠,而与地同寿。关键,成就元神,即便肉体已经朽灭,也可以通过采撷地之间的精华,甚至只是大道法则,重塑肉身。重塑的肉身,只会更强大。

所有大能仰望着庭那近乎实体的灵魂体,难免嫉妒,那意味着圆满,掌控霖法则,是无限接近了命运。凝实的灵魂体张着大嘴,在贪婪吸食最后的过往,这之后,没有,只有帝释。抑或,就是帝释。

空从云团里挤出,它的灵魂之火黯淡许多,仅能依稀维持灵魂体的样子。作为空道演化的生灵,它还没有自我的概念,只有追随而盲目的孝忠。他此刻关注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有担忧也有欣慰。终于,要化身长空,它虽然化成人,却还是喜欢本来的模样,也就是空的模样。蓝、白云、太阳、月亮,还有浩瀚星空,它像精灵一样隐匿云层外,无人星球。

万空山也化为灵魂体,他有点阴郁,他翻看了一点点过往,自己不过是帝释尊的拿手武器,一座山,屹立亿万年不倒的巍峨大山,被帝释尊炼化,成为一个迷你山状法宝。人、法宝、大山,万空山内心里阴晴不定,作为器灵,在一开始有了灵智,也是遵从,跟随主人为他拓展疆域,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但现在,历经多少年?千年万年,或是亿万年?当初的懵懂器灵被遗失在外,渐渐地化形,成为人,有了响当当的名字,也是地之间无限接近尊的大能,还要化为原型,为他征战吗?万空山是杀伐之器,虽然被空道祭炼,但毕竟是武器,杀戮的多了,有了自己的大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