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好的春申君黄歇,目视天空之中,随后几只不详的飞鸽从天而落,莫名的感觉充满了春申君的眼目。
“飞鸽应该是吉祥的象征,为何此时此刻本公子的内心如此不安,到底是本公子的想法有误,屈原所说的是正确的,还是本公子错了……不!本公子的想法不会错,就单单屈原,他的谋略怎么可能与我并谈,他不过是一个一腔热血,且毫无实质能力的莽夫,怎么可能与我四公子黄歇对比,黄氏,也属于名门世家,屈原算是王氏国戚,我黄歇却根本就不会把他这个……可是,为什么我内心会不安”
公子黄歇反复问自己,又反复否认自己,否认以后又鼓励自己是对的,这个到底是为什么,最终的答案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拿楚国十万军兵的性命一赌吗?春申君自然也不愿意,但是眼下,似乎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挽回了。
因为在这时候,也就是大敌当前的时候,不否认自己的观点还好,一旦否认自己的想法,对于当下的十万大军而言,可谓是不可磨灭的消极打击,前行之路虽不可测,但是眼下打击士气可算是实质的破坏,对于战国四公子的名声,也会大为不利。
“我黄歇从来不爱赌,如今却拿着十万楚人的性命赌一场,实为大不幸,即使成功,我这心里也不会有何喜悦的成就感”
目视的几只飞鸽,正好也是早上王翦所看见的,当然的王翦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但随后,突然,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使得春申君黄歇一脸惆怅,随后手持有飞鸽,掰开信件一揽,黄歇终于发现其中的问题,而且是,黄歇一字一句的看着来信内容,不时双目无力:“秦人太卑鄙!”
当下,鄢郧城中的楚国士兵们,嬉嬉闹闹且悠闲自在,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此刻,不止是士兵,就将军们也精神几分懈怠,大家认为死守不攻,胜券在握。
大家都很明白,秦军舟车劳顿,来到这一座本为易守难攻,且有河水为天堑的郧都,秦人之祸,楚人之福,但却不知道,如同《易经》中的乾坤,万事皆有定数,正反之中,是是非非难辩也。
寂寞无声且悠哉的环境中,突如其来且如雷贯耳的轰鸣声,瞬间覆盖了整座大地,城墙好似被撼动人心更是顿时惊魂。
不知道为什么,强大的不安由雷鸣之声影响了众人,感出现在每个人的心中。
另外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楚国命运的紧紧相连,此时就在远方的屈原,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前所未有,但是随后又消失殆尽。
“为何会突然如此,难道鄢郧之地有所变故”
本能的惊恐与无助,顿时出现在屈原的脸上,也不知当下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情,身边又没有懂得占卜学术之人。
屈原此刻的内心中,唯有一团满满的疑惑:“王翦是一位忠义之士,但是他眼下忠义的到底是为了秦国,还是护佑楚国?假如王翦不是一个忘本之人那么这一场战斗,将给楚国带来的惊天动地的浩劫难道……我屈原将楚国的命运,就赌在王翦的身上吗?一个秦人,遭了!”
不知道为什么,屈原顿时间内心一股强大不安,好似自己说了什么提醒了自己。
“秦人?哎!屈原糊涂啊,怎么能够相信秦人,秦人的忠贞之魂,绝对不亚于楚人,这样看来,楚国的国难在所难免了,老天爷真的要眷顾秦人,惩罚楚国吗?是楚国长年没有敬畏上苍,理所当然的要遭到天谴吗?”
一时间,屈原参透天意,随机派遣宋玉与焦作二人,带领两千轻骑兵,火速前往勤王。
“这是为何?”
焦作不懂,屈原而道:“焦作,你善于骑兵,切记到城以后,就算是绑,也要把我王给绑出来”
“大人,那算兵变吗”
“听我的,即使如此,你也是以忠义之士的身份殉国,好过我王遇难,愿意吗”
焦作二话不说,抽出刀来,并毫不犹豫的割下自己的发须:“生之发肤受之父母,焦作的头颅已经落下,使命必当以性命完成”
“拜托了”屈原看着二人。
很多时候,当事情必然发生的时候,需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产生新的问题,这一点屈原可是深知的,同时也排除了春申君黄歇的疑虑,其实黄歇也忠于楚国,就像之前所说,楚国并不是无能臣乃是大家不齐心。
再强大的个人或者团体,最害怕的不是外敌有多强,乃是担心自己的内部不团结,这样别说力战敌军了,就是不战,内部似乎早已经自我瓦解,楚国最大的问题莫过于此,齐国重在精神腐化,楚国重在内部不团结,因此两大国都拥有者不可以磨灭的隐患存在,所以秦国对于楚国用兵,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白起双目满载寒光,他知道胜利就在眼前,齐国之后接下来就是楚国。
“楚国一直以来就是秦国的南地忧患,如果不平息南地,秦国无未来可言,秦国的斩刀已经很久没有饮下楚人血了,今日的白起,就是要嗜楚人将士之血,传我将领,命令全军,只杀将士不可以动平民百姓”
“武安君”副将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