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谁？”
唐仁冷笑，“我都要死了，凭什么告诉你。”
“告诉我，我让你活下去。”
“我不信。”
卡斯特扳动一个机关，下面的倒刺消失了。
灰虫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两个人往下一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除非拉我上去，否则不可能。”
“那好，我让倒刺再出来。”
“随你便。”唐仁耸耸肩。
唐仁知道，这是要了卡斯特的命了，只要他不说，那么卡斯特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了，理论上来说，他的所有女儿都有可能被人污染过。
这就像一桌子的菜，我告诉你其中一盆被我吐过口水，但是我不告诉你是其中的哪盆是一样的道理。
“好，我饿死你们。”
灰虫子一屁股坐下，“主人，这真是个禽兽啊。”
“还不如。”
“我上去就要砍了他。”
“别生气，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忍耐。”
不知道过了多久，饭菜的香味传来，卡斯特拿着一个鸡腿过来，“是不是饿了？只要告诉我是谁和那个胖子的，我就把这个给你。”
唐仁和灰虫子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卡斯特怒了，拿来一盆水浇下来。
“哈哈，夜晚结成冰之后，你们就知道滋味了。”
这一夜，唐仁和灰虫子差点冻死。
“主人，这禽兽疯了。”
“再忍忍，他会比我们先疯的。”
确实是这样，当唐仁说出那番话之后，卡斯特的心中就像是卡着一根刺，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好像每个女儿都背叛了他。
“混蛋，我受不了了。”
夜半，卡斯特又来找唐仁，他叫醒唐仁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那就是再浇了一盆凉水。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最后一次机会。”
“我的手就按在机关上，只要我轻轻一按，你们会被串成肉串。”
“主人，怎么办？”灰虫子轻声问道。
“装睡，别理他。”
“我数到三。”
“一。”
卡斯特往下看了看，唐仁不为所动。
“二。”
……
“三！”
什么都没有发生，唐仁敢赌，因为要是杀了他，那么卡斯特后半辈子就别活了。
卡斯特疯狂往下面倒水，“我冻死你们。”
“我告诉你们，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死更难受，我不怕你不开口。”
卡斯特走后，灰虫子松了一口气，“主人，刚才好险啊。”
“没事的，只要我们不说，那么我们就是安全的。”
“哈哈。”
“可是真冷啊。”
就在此时，只听咣当一声。
“什么东西？”
唐仁伸手去摸，是个暖炉。
灰虫子乐了，“谁那么好心啊？”
唐仁知道，肯定是吉莉，因为唐仁说自己是山姆的朋友，而吉莉又喜欢山姆。
“好了，有了这个，我们起码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