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忌讳的就是骄傲自满。
“成王败寇,人要学会识时务。”宁无妄加了一句,这时,季楼非和胖子已经一声英姿飒爽地闯了进来。
“是吗?”他低喃。
宁无妄没有听到,也没有注意,只看到季楼非和胖子兴高采烈的脸上多了震惊。
“老大!”
“小妄妄!”
“小心!”最后是宋颂说的。
她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只是动作慢了半拍,没有来得及回应,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便是左腹侧一痛,刀划过时她只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就好像自己在拿着手术刀划开患者肚子一样,一层层剖开,再缝合,在割开时并非是无声的,声音很顺,如同中性笔在纸上毫无阻碍地划下来时一样,第一层,第二层······
每一层的声音都不一样,都有细微的区别。
脂肪层,纤维,淋巴丛······
没入,血溢出,等痛感传达到大脑,她下意识抬脚踹去,却扑了空,血花在地上滴答滴答落下,绽放。
她忍着痛,五官揪在一起,额头上布满了汗,只听砰的一声,那如山的身躯便已经倒在地上,原来是宋颂一脚踹飞了他,接着便是雨点般的拳头砸在秋老五身上。
她晕死过去之前的画面便定格住了:宋颂那瘦骨如柴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那双深邃无渊的浅褐色眸瞳如沁了血般,狰狞,可怖。
一天后,宁无妄在颂王府醒来了。
宁无妄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在颂王府醒来,不过因着从前的换身经历,看到熟悉的装潢和布局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最后是腹部的伤疼得几乎让她落泪将她拉回了床上。
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排骨······”
她的喃喃自语被门外的人听见了,眸色一深,染过几分冷厉,果然······
“什么排骨?”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阳光泄进来,他的身影逆着光,好像不存在般,只看到线条一般,很薄,很高。
突然的强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只能眯起眼睛,因此看不清来人五官,不过听声音也知道是谁。
“宋颂?”她总会忘记唤做王爷,毕竟在她的观念里根本没有皇权的概念,自然没有这些尊卑礼法。
“你在说什么排骨,难道是馋了?”他手上拿着一本书,越走近,她越觉得这人似乎更瘦削了几分,脸上的凹陷更深了,而且,脸色惨白如纸,难道是病加重了?她怎么记得月圆之夜才刚过啊。
“你,我······我怎么在这?”想起自己弱不禁风的往事,昏迷前的场景,宁无妄颇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