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溪然的杏眼睁开,摆事实,讲道理,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略带着些许讥讽,一阵见血道:
“爸,我一贯来只当您会欺骗女人,却不知道您连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都骗,安全区是什么地方?曾经在地面上的人中龙凤,在安全区里遍地都是,您说您去了安全区,再帮我和一一想办法,您打算花几年的时间接我和一一进去?或者,几十年?”
亦或者,一辈子都不会?
“再者又说,我母亲已经过世,她是被彭袁英和您的奸情败露给气得出了车祸而死的,我不说找彭袁英报仇,但也做不到以德报怨,把我和我自己女儿生存的机会,让给彭袁英和李晓星。”
见水淼开口,卿溪然抬手,制止了父亲要说出口的话,淡声且疲惫道:
“我一直都很想说,彭袁英一直是您忘不了的挚爱,那在多年前,您为什么要抛弃彭袁英,转而迎娶我的母亲?为了少奋斗二十年?”
卿溪然又道:
“我和一一的安全区通行证,是我外祖卿家倾尽家产与资源,为我和一一买的两个名额,爸,您与彭袁英的伟大爱情需要得到证明,怎么着也轮不着我外祖家来买单啊。”
坐在卿溪然对面的水淼,顿时哑口无言,他没料到一向沉默安静的女儿,竟然一反常态,为了两张安全区的通行证,就敢如此忤逆她的父亲。
顿时,水淼的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沉着脸问卿溪然,
“你现在是在为你母亲讨债吗?她自己受不了刺激冲出马路出了车祸,这件事你也赖在袁英的身上?”
卿溪然深吸口气,跟一个诚心不讲道理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笑了一下,苦涩道:
“ok,我不谈您与我母亲还在婚姻关系内,您就出轨彭袁英,导致我母亲撞破你们的奸情,受不了刺激神情恍惚过马路时出了车祸一事,我只谈那两张通行证的事儿。”
顿了顿,卿溪然很严肃的又说道:
“彭袁英是个母亲,她身体孱弱,但一定要李晓星进入安全区,她才会跟着进去,她是一个好母亲,可是一一是我的女儿,我什么都能让,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关于一一,我不能让。”
然后,卿溪然看着水淼,一字一句,十分郑重道:
“谁要剥夺了我女儿生存下去的机会,我就跟谁拼命,彭袁英不可以,李晓星不可以,即便是爸爸您,一一的亲外公,也不可以!”
“砰”一声。
水淼恼羞成怒的拍了木桌一掌,冲卿溪然吼道:
“你就是这么为人子女的?卿一一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也要点脸,未婚生子这种丢脸的事你都能做出来,忤逆父亲这种事也不用教了,做得很是手到擒来是吗?”
他指着卿溪然,手指气得发颤,怒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通行证我已经让人送到了袁英和晓星的手上,你拿不到通行证,只能将名额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