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勒佩奇说着也跑了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向马厩。
“我又没说什么。”阿奎丽娜撇嘴说。
库珀坐得端正,轻声说:“他这会儿疑心很重,受不了刺激。”
“我又没刺激你,你跟他一样犯了西格蒙德焦虑症啦。”阿奎丽娜虽然嘴硬,但伸长了的脖子说明她对托米有点儿担心,他毕竟是他们中间最小的一个。
库珀看看狄小七,狄小七没办法,“走吧,去看看。”
马厩里什么都没有,瑟普特不在,没有马,勒佩奇站在后门犹犹豫豫地朝他们张望。
“托米呢?”
“他从这儿去树林了。”
替柘杰送信的那个小伙子跟着他们,他说:“得把他找回来。孩子们不能在树林里乱跑。”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伙子欲言又止。狄小七顾不得等他引路,一马当先钻进了树林。
“我们是不是该等一等?”阿奎丽娜说。
库珀看看她,表情有些奇怪。
“我的意思是说,万一托米回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我已经嘱咐杨子在马车那里等着。”狄小七随口回答,她的视线像一支支利箭穿透幽暗,穿过像迷雾一样的林间空隙,可前方什么也没有。按他们的速度,托米不可能跑出去那么远。
“右边就是河工的树屋,再深些就是篷车之地,你们回去等着比较好。”那个小伙子语气很诚恳。
这时候,狄小七的耳朵里钻进一个声音,她立时僵住。
“……血和带筋骨头……达尔戈雷士……玉门……她跑不掉了……”
断续地听完,她大叫了一声:“谁?”
“怎么了?”阿奎丽娜惊恐地抓住她的手臂四处张望,“什么?”
勒佩奇和库珀一左一右,也警觉地凝视着树林深处。
“一句诅咒?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们没听到?”
所有人都摇头。狄小七揪着她的逗号,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她问身后的小伙子。
“我是科曼(Kahneman)家的,我叫颛沃(Drunvo),木匠的儿子。尊贵的小姐,您刚才说什么诅咒?”
“你们没听到?快,带我去绿帘子帐篷。”
“不行,智者知道了会责怪珀津,珀津就会怪罪我,我正在为他做工。”
阿奎丽娜嚷嚷:“要是瑟普特并不知道呢?也许他去了马场,也许去了渡口……”
“也许,他正在找那几个未成年的调皮孩子,看看该怎么向他们的长辈告状。唉,他自己也实在难辞其咎。”瑟普特出现在他们身后。
“谢天谢地,瑟普特,你可来了,托米呢?他和你在一起吗?”
瑟普特没回答,他肯定没看见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