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水声湍急,落差瀑布让骊珠产生出对下游激流的联想。
水汽上方的虹彩映衬着日环的能量,在湖面的边际架起了七彩的大门,参天巨木在两侧林立,游鱼跃出水面。
他惊奇地发现在瀑布边缘的水面上向一侧扬起的剑尖,那柄剑的剑身比他们的小艇还要宽。
雕像的头盔在水下若隐若现,武士左手平指,右手举剑扬过头顶,守在嘎玛错向下倾注水流的隘口。
圆木垛子就修建在巨型石雕的肩上,墙围寄生着奇特的水草,木梯的苔藓足以淹没鞋底,没有人迹。
“你前些日子走的是这条路吗,博罗?”
谨慎的小个子。
“不是。”博罗把小艇栓在码头上,举起担架扛在肩头。
阿圭弋吃惊地跺脚,“你不是开玩笑吧,博罗,我以为你知道路。”
“忘了。”
骊珠笑起来,收拾起自己的兵器。
阿圭弋挎着大包,嘟囔声比较轻松,他和骊珠一样认为博罗在开玩笑。
博罗开玩笑无疑是一件能让他们愉快的事。
艾瑞诺尔抢在前面,他们登上巨木垛子。
站在湿滑的圆木地板上往下看,雕像比湖水更绿、更黑。
阿圭弋说:“是时光之神的护卫,他应该举着一把韦陀杵,和博罗那把一样的大杵,带棱的,他是神的卫士,平民的英雄。”
“你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他不需要名字,跟神在一起的名字就是个名字——时光之神的护卫。”
博罗回头冲他们说:“该走了。有野兽和夜霊鹫,小心。”
“什么?”阿圭弋大声惊呼,然后左顾右盼,压低声音问:“和地堡那边一伙的吗?”
“鬼知道。”
沿着更加湿滑泥泞的林间小道向下,他们遇到了设在树林边的私贩据点,简易的桌椅家什儿扔得到处都是,墙壁上挂着一些衣服,私贩们逃得可真匆忙。
没他们想要的东西,阿圭弋催着继续前行,小个子四处张望的神情就好像夜霊随时都会出现。
骊珠猜测自己已经下降到了雪峰下的下面,如果跟着水声向下,前面的路会把他们带到双耳湖。
再往下就是人类的路了。地堡那边的敌人要想过来堵截,得花三天以上的时间。没人知道四人小队悄然离开。
我们是为了西蒙斯,也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