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西胡的羊儿也比我的命金贵。”萧冉笑着说道。
“那你可知这王朝一州之长称作什么?”孙驿长问道
萧冉想了想,随口说道:“州长?”
孙驿长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且记住了,这一州的首座称做州牧。便是要将辖内这些草民当做羊来管的意思。”
萧冉愣了一下。他确实不知道这州牧竟然是这个意思。
萧冉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州牧做的事,和自家在西胡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牧羊?
只是自己放牧的是四条腿的羊,而他放的却是两脚羊。
一州之民,被那些官爷当做羊来管理,那不是把人当做牲畜吗?那不就是说,州牧等人让那些“羊儿”做什么,他们便要做什么。不听话便要挨鞭子,甚至挨刀。
一州如此,那么州州便是如此,由此整个金銮王朝便也是如此。
有些操蛋啊!怎么回到王朝了,还是那些放羊牧羊的事儿,自己是和那些羊儿有缘吗?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要么是羊儿,要么便是牧羊人。
至少不会再做连羊儿也不如的牧羊奴了吧?
萧冉知道孙驿长这样说,无非就是反驳自己说的草民也不能想杀便杀的话。想来在他的心里,那五郎杀了便杀了。
由此,他便该死。
这孙驿长还有一个该死的理由,却是萧冉替他想到的。
孙驿长刺杀自己,绝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于公于私都有理由杀自己。萧冉觉得,除了于私之外,剩下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屁话。
真正的原因,肯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不然,那孙将军便不会纵兵为匪,这孙驿长也不会宁死也不说。眼看就要被砍头了,若是他不想死,必然会说出真正的原因,来换取自己的活路。
可他就是不说,可见这秘密要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值得用性命来保守的秘密,萧冉估计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还应付不了。既然应付不了,就让它随其自然,自己做出此事不存在的样子为好。
萧冉虽好奇,可也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所以,孙驿长必须死,现在就死。
你此时不死,一旦到了刑部大牢里,那些审案的人可不像自己这般好脾气。你不说,必然是大刑伺候,到时恐怕连你三岁尿炕的事都要说了。
若是你说出了身后那个秘密,而这秘密却是对自家不利的。那么,自己千辛万苦回到金銮王朝,便是自找苦吃。
现在,就让那个秘密随着你孙驿长的人头落地,暂时封存吧。
想到这里,萧冉挥挥手,让独臂汉子等人把孙驿长拖走了。
这时候,萧冉突然有了牧羊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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