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让本官做什么?”
“等梁州牧向你催要赋税的时候,你把我这张兑换文书给他,就说是河西郡上缴的赋税。”
郑郡守看着萧冉,心里想着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自家这张文书着想啊!
可眼下也只能这么办。要是等到镇西关那些军汉来了,这并州头疼的就不只是自己了。于是,郑郡守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看到郑郡守不太愿意的样子,萧冉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是来给你排忧解难的,你这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做出一副苦瓜脸是怎么回事?
“郑郡守,不要忘了找人的事。我的管家现在生死不明,他在镇西关时,和高、韩两位将军,交情可深着呢。”萧冉站起来说道。
“萧爵爷放心,我这就加派人手,把这并州城里里外外查找一遍。”
“告辞。”萧冉大踏步走了出去。
郑郡守正待起来相送,萧冉已经出了大堂。这时候,那位文官进来了,低声对郑郡守说道:“府君,当真要找吗?”
“找,不但要找,还要做出挖地三尺的样子。”郑郡守说道。
看到那文官还不明白,郑郡守指着外面说道:“且不说这萧爵爷的管家丢没丢,那镇西关的守军要来催要军饷定是真事。既然他答应本官不让那些军汉来这里闹事,本官就与他合作一次,看看这位逼死孙将军,斩杀孙驿长的爵爷,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说到这里,郑郡守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并州城也该刮风了。”
先前出去一趟只是做做样子的那位文官,见了郑郡守这般模样,拱手一礼后,转身便出了大堂。不多时,河西郡所属府兵便已列队完毕,领头的统领从那文官手中拿过老秀才画的画像后,看了一眼,顿时就有些发蒙。
只见画像上那人,一张四方大脸上被重墨划了一道。那统领以为是画着画像的人失手在那人脸上画的,便有些生气的看着那文官,脸上的意思便是此画像上那人如毁容一般,让我们如何查找此人。
“你等记着,此人被胡人在脸上斜砍了一刀,有此记号便甚是好认。”那文官说道。
这统领这才明白,这重墨画的是那道伤疤。既如此,只要找这脸上有伤疤的就对了。
凭画像找人,最难的就是画像上那张脸没什么特点,那些士卒见了与画像差不多样子的人,就要拿着画像与那人比对,既费工夫又无效率。
老秀才画的这张,上面最突出的就是老何脸上的那道伤疤,那统领就觉得这差事想也不难。
可他没有料到,画像上的人正躲在驿馆里生病。那夜在粪水里泡了多时,又被凉水数次浇身,老何便发起了高烧。
萧冉于是下令,除了两个伺候老何的府军,其他任何人也不能靠近。驿馆中人本来就不喜欢有人在这里长病,听到萧冉这么说,倒也乐的不管不问。至于是谁长病,只要不是那位萧爵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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