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边军哭喊,想必萧爵爷已经看到了。”
萧冉转头看看大堂门口的方向,说道:“看到了,一帮大老爷们,一个个哭的挺惨的。”
梁州牧虽然没有看到,也知道萧冉是在夸大。只是哭声大而已,何来的挺惨一说。
“萧爵爷可认识他们?”
“认识啊!领兵的那位副将姓高,他手下那些人都是骑卒。我在镇西关时,他们就不服我这个临时带兵将军,说我是自家封的。平日里也不参加训练,只在山中射猎,一个个都颇难管教。”
“原来是这等顽劣之人。”梁州牧捋着长须,自言自语着。
“不过吧,我离开镇西关时,让我的手下将医马驯马之法都教给了他们,他们便对我好了许多。”
一听这话,梁州牧眼里一亮,急忙说道:“如此这帮莽汉便要记你的情了。”
“一般般吧,想来小事求他们,必不会回绝。”
梁州牧一听这话有些气堵。
小事?外面那些人一来到并州就帮你拆人家院子,这事是小是大?
“此间有一件小事,要烦劳萧爵爷。”
“梁牧首尽管说,只要不牵扯到军饷一事,我自当尽力办理。”
梁州牧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你倒是推的干净。
“这边军来此本就违制。况且,镇西关是军机重地,少了这些骑卒必然守卫匮乏。若是此时胡人来袭,这镇西关------”
“没事,胡人已经三年不来了,想必也不会这么巧,会趁着高将军来此就发动袭击。除非这并州有给胡人报信的。”
梁州牧瞪了萧冉一眼,说道:“萧爵爷多虑了。”
“不是我多虑,是胡人狡猾,说不定就在这并州城中安插探子,躲在暗处窥伺我等。”萧冉若有所指的说道。
“萧爵爷的意思是说,那车马店------”
“那车马店------”
“且慢,车马店一事过后再说。这边军聚集在府衙门口,甚是难堪。本官想请萧爵爷出面,与那位副将商谈,不知萧爵爷意下如何?”梁州牧如此开门见山,就是怕萧冉扯东扯西的把自己带到沟里。
“让我去谈?”萧冉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萧爵爷,有劳了。”郑郡守插话说道。
萧冉看看梁州牧,又看看郑郡守,略带不忿的说道:“就看郑郡守的面子,我去试试。不过事先说好,谈不成莫要怨我。”
“我等感谢不尽,自然不会怨你。”郑郡守说道。
“底线是什么?”萧冉朝梁州牧嚷嚷着。
“底线?”梁州牧愣了一下。
“是啊,底线。你不告诉我底线,我怎么和他们谈?”萧冉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梁州牧原想着让萧冉劝说那些边军回去,顶多就是给他们许个空头愿。没想到萧冉却要自家的底线,就在心里琢磨着萧冉说的底线,到底是边军想要的,还是眼前这位萧爵爷想要的。
边军昨日进城,不事先告知府衙,却先去了城西拆院子。今日一早又聚集在府衙门口,好巧不巧的是,这萧爵爷已经拿到银子了,却要明日才离开并州。
你等的谋划的不错啊!梁州牧看着萧冉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