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说的不全对。在有钱人手里,钱是大事。在那些快要饿死之人手里,钱不如一块发霉的干粮。”
“这里没有快要饿死之人。”梁州牧面色不悦的说道。
萧冉心说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可这时候不是争论这件事的时候,勤王的旨意梁州牧已经接到了,若是高将军和边军再不离开,做了梁州牧误事的借口那就麻烦了。
并州军迟迟不动,若是上面追究下来,梁州牧如果坏了良心,说边军在此闹事,故而误了行程,这高将军就成了替罪羊。
萧冉略一思索,沉声说道:“梁公若是真想让这两件事今日都解决,就听我一句。若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事,我就出去和那些人一道,只管看热闹好了。”
说完,萧冉起身要走。
“且慢。”梁州牧站了起来。
萧冉顺势不动,抬头看着梁州牧。
“后面密室相谈。”说完,梁州牧离开桌案,等着萧冉起身跟来。
在梁州牧那间简陋无窗的小屋中,在数根火烛旁,梁州牧像是卸去了伪装,拉着萧冉的衣袖说道:“萧爵爷若是能助我度过难关,梁某将终生不忘爵爷的大恩。”
萧冉扯扯衣袖,发现梁州牧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救生圈一样。
“梁公松手,我不习惯与你这般近乎。”萧冉又扯了扯衣袖。
“萧爵爷,习惯便好了。”
萧冉看着那张已经没了半分斯文的嘴脸,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此间之事,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若是爵爷想打人,老夫也认了。”说完,梁州牧紧闭双眼,却有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这般操作比杀了萧冉都狠,弄得萧冉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梁牧,你真的一点钱也没有了?”萧冉不相信堂堂一位州牧没有贪墨。
“半文也无。”
“你他么的把自己说的一穷二白,谁信啊?”萧冉用力一扯,将梁州牧闪了一下。
“不瞒萧爵爷,这钱原本是有点,可全被那贵人要走,说是去上下打点。”梁州牧颤声说道。
“那贵人------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哪路神仙。我就问你,勤王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州牧看看闭紧的屋门,低声说道:“南诏王以今上矫诏为名,联合另外二位王爷,兵发永安,只十几日,就逼近------”
“慢一些,你说的那矫诏是什么意思?”
萧冉虽然知道勤王定是有人不服气皇上,把皇上围了。可矫诏却是第一次听到。
“这矫诏就是------”
原来,矫诏就是宣示当今皇上继位的那道圣旨,不是老皇上的旨意,而是有人做了手脚。
“假传圣旨?”萧冉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
“不尽然,比那复杂的多。”
梁州牧又做了一番解释,萧冉总算明白这矫诏是怎么回事了。
假传圣旨,那圣旨是假的。而这矫诏,除了上面的意思不是皇上的本意,其它都是真的。
签发程序是真的,上面的玉玺用印是真的,甚至连宣旨人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