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更不应该了。”
梁州牧顿时汗颜,呢喃着说不出话来了。
萧冉觉得数落够了,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于是,他缓了缓说道:“梁公,并州军已经接到命令,不日就要东行。此时迟迟不动,就是在等军饷。你可有筹饷的法子吗?”
“毫无办法。”
萧冉虽然知道梁州牧会这么说,可等他真的说出来后,还是有些生气。
你可是堂堂一州之首,搞点钱就这么费事吗?
萧冉可是在书本上看到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梁州牧贵为三品牧首,比知府这种五六品的官可大多了。且他已在此地为官多年,家中的雪花银不说几十万,八万总该有吧?
可梁州牧就是没有。
也不是没有过,都被李校尉硬借了去了。
没办法,谁叫钱粮库里没有那么多钱,而李校尉又算准了他还有私家银子呢。
萧冉不知该恨他还是该可怜他,只好摇着头说道:“城中可有大户,就是像温店主那样的?”
梁州牧知道萧冉的意思,就答道“早已借过一遍,再开口已是很难。况且,我是以并州府库来年赋税做为抵押,才借得那些钱。”
萧冉愣了一下,心说这并州财政亦然是赤字啊!卯吃寅粮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
不过,这并州还真是穷,三十万贯就让梁州牧捉襟见肘了。由此也可见,自己这只蝴蝶扇起的风波有多大了。
“那么温店主的钱你也借过吧?”
梁州牧点点头,说道:“此人最为可恶,不肯答应本官以来年赋税做抵押,非要参入银钱兑换一事中。且所占份额甚大,获利远超府库收入。”
萧冉一听,心想温店主这么有钱啊!于是,赶紧问道:“河西郡府兵已经封存那里,可曾搜到钱财?”
“一无所获,想必那厮早已将银钱转移了。”说这话的时候,梁州牧无不深意的看了萧冉一眼。
萧冉顿时不愿意了,拉长了声音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我收拾那家伙的时候,河西郡的府兵可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等离开的时候,并不曾带走丝毫物品。”
梁州牧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道:“萧爵爷多心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得点什么,也不至于对并州有如此大的成见!”
萧冉顿时乐了,心说我对并州没有成见,只是对你有成见。可说出来的话却成了“并州百姓还是不错的”。
梁州牧苦笑着摇了摇头。
等梁州牧又是一脸怅然模样的时候,萧冉笑着对他说道:“梁公,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梁州牧一听,眼中瞬间放光,就好似将死之人看到了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可看到萧冉笑嘻嘻的样子,他的眼光又黯淡下来。
说什么可解我燃眉之急,少不了又要数落我一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