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州牧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萧冉就猜到他定是不相信自己。
于是,萧冉收敛笑意,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梁公,你看温店主那院子值多少钱?”
萧冉刚说完,梁州牧就将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一样,嚷嚷着喊道:“不行不行,那里找出一堆白骨,且被你在那里杀了那许多人,已是凶宅,就算原先值五百贯,现今就是要百贯恐怕也无人肯买。”
萧冉看着有些激动的梁州牧,心说你倒是不傻,我才提了一下,你就知道我是想让你卖了此房屋。不过,像你等那样挂牌出售,定是无人可买。
“梁公,若是我说他它能卖出三千贯,你信否?”
“若是爵爷能卖出三千贯,我将具表上奏,以萧爵爷为王朝解忧之名,为你请功,并作保举荐。”
萧冉知道,金銮王朝高官举荐,原先有品秩的官员就可升迁。只是,还有一条,若是被举荐的官员犯事,举荐人也要受连累。所以,此制度虽然开朝就有,可因为被举荐升职的官员并不多。
梁州牧竟然连这事都想到了,可见他心里有多着急了。
不过,萧冉也知道,能从他身上诈出来的油水也就这么多了。
于是,萧冉举手说道:“那就一言为定。”
梁州牧也举手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萧冉收回手掌,开玩笑般的说道:“那还是算啦,梁州牧所做之事,实在称不上君子二字。”
梁州牧手掌举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说道:“让爵爷耻笑了……”
梁州牧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萧冉突然在他那只手掌上击了一下,快速说道:“就这样定了。”
梁州牧举着那只被击疼的手掌,哭笑不得的看着萧冉。
接下来,萧冉与梁州牧就并州军东行所需军饷一事商讨了好一会,最终将此事定了下来。
温店主那处车马店,连同车马店里的马匹车辆等卖得的钱,首先供给并州军使用。若有盈余,萧冉可自主处理。
梁州牧觉得,就并州军军饷能解决了,已是烧了高香。至于盈余,不过是说说罢了。
既已说定并州军的事情,接下来,就要说说府衙外那些边军了。
梁州牧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萧冉敲诈一把的准备,没想到萧冉却说道:“镇西关边军军饷,我做主了,就把我那张兑换文书给他们。镇西关的军饷是一千贯左右,那文书是一千三百贯,多出来的三百贯,就当高将军等人的辛苦费了。”
梁州牧一愣,心说自家睡不着觉得事情,你一句我做主了就解决了?
“此法可行?”在梁州牧心里,那张兑换文书也就是一张擦腚纸。
“你去说当然不行,我去说定然无事。不过,并州府衙还要出具公文,以后镇西关的军饷,还是由河西郡专供,上司不得干预。”
“这好说,先前就有旨意,不过是在并州钱粮库走个过场而已。”